丹卿也摇头。
容婵举一反三:「那你吃糕饼甜果吗?」
丹卿囧道:「吃一点吧。」
容婵生出些兴致:「今年蟠桃特别甜,我特地给你留……」话语戛然而止,容婵摸了摸鼻尖,很是尴尬,「那个,我忘记把蟠桃给你带过来了。我稍后让莲歌上九重天取。」
「公主不用这么麻烦。」
「不麻烦不麻烦。」
「公主坐吧。」
「你坐你坐……」
一番虚伪客套后,丹卿容婵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绝望,尔后忍不住相视一笑。
所谓一笑抿恩仇,大抵就是如此了。
收拾好扭捏的心情,容婵大大方方道:「丹卿仙人,你舍命救我,我该跟你说声谢谢。」
丹卿回笑道:「可惜小仙有心无力,是殿下救了我们。」
「如果没有你拖延时间,在二哥赶到前,我就已经出事了。」
「所幸我们都平安。」
容婵点点头,提到容陵,她心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些不痛快:「我承认是我不自量力,祸害自己也拖累了你。可论起缘由,还不是容陵他欺人太甚,我……」说到激动处,容婵险些拍案而起。念及丹卿的身体状况,容婵隐忍地摆了摆手,蔫蔫道,「算了算了,不提也罢,反正你们不会明白我心情。」
丹卿小心翼翼问:「公主指的是……禁言术?」
此时若换作旁人再提及这事,容婵定要大发雷霆,可谁叫对方是救了自己的丹卿呢,她屈辱地点点头,决定忍下这份黑历史。
丹卿清咳一声:「其实我明白公主的心情,或者说,感同身受。」
「你怎会明白?!」容婵提高音量,但她毕竟不是蠢笨之人,思及什么,她蓦地瞪圆杏眸,不可置信道,「你该不会也经历过吧!是我二哥干的?」
苦涩颔首,丹卿压根不愿再回忆那段过去。
容婵顿时对丹卿生出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感:「你被他禁言了多久?」
丹卿掰着手指数了数:「整月有馀吧。」
「那你岂不是比我更惨!你难道就没反抗吗?」容婵气鼓鼓地瞪着丹卿,那嫌弃的眼神,如同在看废物包子。
「我曾试图逃走,又被捉了回来。」
「……」
「唉!我二哥确实强大又凶残,你我都不是他对手。」容婵卑微叹气,她没底气怂恿丹卿造反,只能表示同情,「被他看上,你真是命苦。」
「也没那么……命苦吧?!」温柔起来的容陵,还是很让人没有抵抗力的。
容婵用「你太天真」的眼神看丹卿:「他如此霸道野蛮,你不命苦谁命苦?他明知你们前路渺茫,还硬拉着你去淌浑水,天族太子哪里是那么好当的,我实话告诉你,狗男人就是狗男人,无论他现在的话说得有多动听丶誓言有多笃定,真到了抉择的那一刻,他不一定选你。自然,这不是因为你分量不够轻,而是天秤的另一端太重了的缘故。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