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不正经。”
阿光心?里喜滋滋,嘴角却往下撇了撇,语调不轻不重的,声音又轻又柔的。
顾影听着这么一句,和撒娇的意?思也差不离,权当夸奖。干脆就真的不正经起来,也不许他自己提筷子,左一口右一口地喂,直到他捂住嘴直笑,才算作罢。
相处的气氛太好了,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,阿光慢慢恢复了精神。起来冲了个澡,身上还半干着,就披着浴袍,偎在顾影身边。
“那个……今儿?都这么晚了,你那边,没有别的事吧……”
他貌似个老手,却说不出什么露骨的话来。只是起个头,自己脸上都红透了。
顾影笑着扳起他下巴:“这不是明知故问?”
阿光眨着眼?:“说什么呢?我真不知道……”
顾影和他见?这几面来,可是领教过他的口是心?非了,抬抬眉毛,毫不客气:“之前?是我不明白。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?来,说着有事,请我晚上来的。还没见?识见?识,是什么事这么要紧,我可舍不得走。就是你叫人拿着棒子撵我,我也——”
阿光又羞又恼,满脸通红,偏生她慢条斯理说个不停。实在没辙,只得直接扑过去,紧紧抱住她,用亲吻堵住了她的嘴。
“阿光你……别停啊?”
床帏之内,顾影正是情浓时,忽然?被阿光停顿了动作,整个人撂在这,不上不下的无所适从。皱起眉来在他胳膊上轻轻捶了几下,嘴里催着,心?里却有些莫名的焦躁。
阿光把她手拨下去,面孔严肃起来。
“影子,你别着急,我是真的有事跟你说。”
“那也等这阵子过去了……这算怎么回事?哪有在这会说事的?”
“就得在这会说。你都忘了,这还是你教我的。”
“那你快点说呀!我教你什么了?咱们?这是三盖衣
(下)
清晨六点。
市中心?那面四?面钟楼,发出深沉的?报时响声,传出方圆三里,叫醒了平州城中沉睡的人们。
饭店恰巧在钟楼声音范围的边缘。若是住客沉睡,未必会被这声音吵醒。可?恰在阿光的?朦胧睡意还?没散去的?时候,这钟声入耳,似乎开启了另一段幻梦。
新婚燕尔的早上,他不敢迟了梳洗,只怕误了礼数,惹人闲话。
身旁似乎另有一人,是个女子。
他想起?来了。
这是他还?未习惯,今后就要共度余生的?妻主。
想到昨晚燕尔之情,他脸颊薄红,披衣坐了起?来。
身上穿的?像是戏装,又?比戏装稍见轻便。来在桌前,在燃了一整夜,现在还?未曾熄灭的?喜烛下,他悄悄开启新笔,以喜酒调了黛墨,描画一了番眉眼,又?去拉开衣柜找外衣。
不料,就这一翻找,便从柜子里掉出一封信来。
他预感不详,却又?像是傀儡戏里的?木偶,被无?形的?线牵动着手,拿起?信件来打开。
和戏台上相似的?玉簪,和戏文中一模一样的?假情书,呈现在他的?面前。
怎么回事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