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听了这话,看这神情,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杜老板,即便不愿……也还?是?继续忍着吧。开?罪不起。”
阿光不愿旁人跟着担惊受怕,便泄了一口气,貌似无奈:“唉,我?一介伶人,和她天差地别的,纵然心里怨恨,又能怎么样?”
掌柜点点头,应和一声。
来都?来了,阿光便跟掌柜的一起,整了戏码,誊写到戏单上。
想到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他看不清戏神仙安排李大帅篡江山的戏码,究竟用?意如?何。
从这天起,平州城各家戏楼,都?挂出了停戏待定的招牌。各家伶人、艺人,都?在筹备这场铁蹄下的堂会,各自?忙碌。
阿光所在的饭店,真?是?神了。他在房间里吊嗓子、练武戏,动静虽大,却不会影响到旁人。
或许是?戏神仙有意为之,何妨物尽其?用??
只是?那以后,顾影再没有来找过他了。
有时候,当他练起《醉酒》、《断桥》、《汉宫秋》这些饱含幽怨之情的戏来,心里也会有些牵挂她。可转念想想戏中人的下场,这点绮丽心思,就成了警醒。
花朝堂会前夕,一切都?紧锣密鼓地进行着。
二十?四日早,总统才通过教育部下了一道指令:从二十?五到二十?七日,连做三天堂会,每天分作上下午两场;期间开?国宴,招待新国民议会成员和社?会各界骄子;还?专门请来了友邦人士,将堂会的盛况通过最时髦的无线电波,传到华夏各地去。
于是?二十?四日下午,平州艺人齐聚在教育部里,商议堂会的戏码、艺人次序等事。
教育部是?主理文?化宣教等事的衙门。这次李大总统改换江山,这一衙门的人却没换,仍是?熟人熟脸,倒让梨园各家松了口气。一切商议定了,各家各自?做最后筹备,心里也终于踏实?了一点。
阿光她们的戏,定在杀惜
无情仙好大的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