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戏文里时,因着立场的关系,对云浪宗刻意忽视。如今返回头?看看,真不愧是仙门正宗,基础心法深入浅出,只这?么一时半刻的接触,就能让人受益。”
“有这?个心法加持,再加上我从前习武、炼剑、学戏等等经历,我若重?新拿起剑来,坚持长?期练下去,想必在以?后的戏文里就不会直接吃苦了。”
“对,无情仙赋予我们的好东西,我们要把握住;给我们使的绊子,我们要吸取教训。”
这?次从头?梳理,还有不少意外收获。
两人都找到了从前没有过的回忆。而且,两人的记忆融合之后,又在脑海中化成?了几篇书稿,想来那?就是无情仙根据戏文写成?的小说了。
顾影归心似箭,简直不想再继续眼?前的戏文了:“真想早点回到后台。到时候,我们一定要将这?些书稿拿出来,用眼?睛好好看一遍。”
阿光点了点头?:“我也想这?样,对比书中情节和戏文中发生的故事,摸清无情仙取舍的思路,不被?闲置的时间困扰住。”
发现了新线索,两人的脑筋都活跃着,谁也没睡着。不约而同地将云浪宗心法运转了一个小周天,倒比好好睡了一大觉更见精神。
“这?……这?怎么可能?”
在县衙角落的小院里,玄幽歪在榻上,额上渗出不少汗水,沾湿了鬓发。
她清瘦的容貌,在一夜过去后显得憔悴不少,大睁着双眼?,那?里面盛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“我明明做了法,用了药,那?顾影也没有离得太远。为何经过一夜灵识探查,竟然找不到她任何破绽?相反的,她的神识比从前更加坚固,简直是固若金汤!”
难道是因为县衙之中灵气不充盈,让她的功力退步了?
玄幽觉得,有这?个可能。
于是她披上外衫,悄悄出了县衙,到郊外找了个灵秀之地,盘膝坐下,开始推演天数。
日上中天,又往西斜。
这?复杂的运算耗空了她的神识,一天之间,便染白了她鬓边的发丝。而她只知自己心力不够用,坚持催动所有的精神,手中不停掐着诀,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词。
树梢轻拂,一只林鸮飞过她的头?顶,嘶哑的咕咕声,猛然将她惊醒。
“怎会如此?!”
责罚
“赵先生!这……这真的是送给我的吗?”
在万家书房里?,顾影捧着记忆中那方荷花砚,难掩脸上的兴奋神情。
赵德亭看她喜欢,就舒展眉眼笑道:“真是兜兜转转,好事多磨。原先我堂姐说你要来,我从思贤堂定下了这方砚台。那天你在思贤堂遇到我时,我手中提的就是它。”
顾影想起?当时情形,笑?着点头:“难怪我后来问掌柜时,掌柜只说好像有,帮我找找。却不知赵先生已给我安排好了,正是‘金簪子掉在井里?头?,是我的终究是我的’。”
阿光在旁,听她一时兴起?胡乱说话,这?话又说得不太?吉祥,就给她使了个眼色。顾影眼神一闪,倒也明白,只是附和赵先生说话,再不抢着应答。
万郎君在一旁,原本没怎么在意,但见阿光总是望着顾影,顾影又时不时望回来,心里?就有些不稳。于?是用心观察了一阵,将?二?人?两人?眼神一对,颇有默契的模样尽收眼底。
这?哪里?还有不懂的呢?
他便?盘算了一遭,趁几个女子正说得热闹,将?手拉住阿光的衣袖轻轻一扯,把儿郎带出屋来。
“爹爹,什么事?”阿光好不容易摆脱病容,一身畅快,说话也是带着几分笑?意。
万郎君心里?直发沉,手上加了些力气,一直走到远处的拐角,停了停,自家觉得不妥,这?才把阿光的手腕一甩,低声斥道:“别做声,跟我回房。”
阿光不知何意,但见他神色不对,只得应了一声,乖乖跟随。
这?深秋的天气也不算太?凉,万郎君却让陪房把门窗都关严了,又不许人?站在近处,这?才开口问道:
“你这?小子,有什么要主动交代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