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，晚上九点正是上客人的时候，小姚师傅带余平安上岗。
“来，现在有空位，谁要搓背？”
随着小姚师傅的喊声，一个光条条的男人走向搓背区。
看到一个光身子的男人，一丝不挂，余平安反胃。
怎么这么别扭，这份工作第一项怎么这么古怪。
“师傅，我去开单。”
“026号，给老板来个盐。”
“不要盐，给我来个醋。”
是的，是真的食用黑醋，装在一个尖叫的饮料瓶里。主要是这瓶子一经挤压，可以开口。许多装蜂蜜的瓶子也是这种十字花刀设计。
余平安写好，与以前的单核对一下，问问边上的杨宝成：“宝成兄，你看看我开的这个单对不对？”
“号码牌，日期，单项，小项，再写上你师傅姚这个姓就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没事，一般他们忙时，都是我们服务生帮忙开单的。”
越忙越好，表示生意好。
这样一想，余平安觉得自己更应该和另一个服务生杨森搞好关系。
唉，打工人应该和打工人站在一个立场，怎么能和老板站一个立场？
这是这件事情发生后，背后地有员工这样说。
看来，许多事情有对就有错，就看你如何抉择。
“你去送单吧，顺便给我师傅打杯水。”
“我去吧，这是我们的工作，我帮你打水。你还是去学搓背吧。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？我刚看到你在洗手台上吐了。”
余平安四下看看，小声说：“我就是看到光着身子的男人觉得恶心。”
“大哥，这是心理问题，你要克服。他们在澡堂子里怎么穿衣服？你就想着他们是钱。搓一个背提成8块，有些地方都提成10块了。你不要把他们当人，当成钱就行。”
余平安在心里默念：不要当人，当成待杀的猪。杀一头8块，杀两头16块，杀三头24块。
“想好了吗？”
“我在努力克服自己。”
“你今晚还没有开单。没开单就是没工资。服务生一个月900元，相当于一天30块钱，30块钱你要搓4个背。想清楚了吗？”
“好的，我努力，我克服。”
是啊，原来坑在这儿。
搓澡工是自己赚钱，老板不负担工资。
看来，老沈也是只老狐狸。要是自己一直学，不动手，那就没有工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