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上香的灰烬?」顾颜心道:「顺喜的房中丝毫不见其有信佛的痕迹,难不成灰烬是他准备藏匿地点时所染?但正统的寺庙根本不会收留顺喜,除非……」
「顺喜藏匿的地点很大可能是废弃的寺庙。」
既然寻出了线索,顾颜也不再留,她当即出了顺喜房间,想将这一推测尽快告知沈朗潍。
不想,她腿才迈几步,正见沈朗潍神色匆匆赶来。
「我寻出线索了。」
「顺喜来消息了。」
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。
「顺喜露面了?」顾颜欣喜道。
沈朗潍摇摇头:「信直接扔在了王府大门外,还是门房无意中发现。」
顾颜:「信上如何说?」
沈朗潍:「他要王爷在七星桥处备好一辆马车,再将一千两银子给石榴,让石榴坐在车里等接下来的消息。」
顾颜想:「莫非他是想带石榴一起逃?」
「阿颜,你在顺喜房间找到什么线索?」沈朗潍问道。
顾颜回神,将发现线索的经过一五一十告知。
沈朗潍:「阿颜,你的推测应当是不错。」
话落,他便指了两个司卫:「你们两个立马回典狱司,召集所有能动的司卫,将盛京附近所有废弃的寺庙一一排查。」
「是,统领!」
「那马车?」顾颜道。
沈朗潍唇角微微勾起:「方世瑜已经来,石榴的伤口也不用包扎太久,我们就按顺喜的要求,给他准备一辆马车,然后再派司卫埋伏在七星桥周围,我就不信,顺喜还能不出现!」
*
盛京的雾已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,天也不是原来的那般玄色,正在慢慢的变蓝变白。
七星桥下,悄然孤静。
沈朗潍携顾颜埋伏在暗处,他们四周亦布满了司卫,皆时刻盯着马车这边的动静。
石榴背上的伤还未好,此刻她只能趴在马车里,焦急地等着顺喜。她内心其实非常的矛盾,既想快些见到顺喜,劝他放了郡主,勿要伤人性命,却同时又担心他被典狱司捉拿,一辈子都要在牢狱中渡过。
眼瞧着东边都露出鱼肚白,顾颜不禁疑惑,于是小声问沈朗潍:「难道顺喜是诓王爷,今日他不会出现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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