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琴也算是机灵,她知道夏倾歌的暗示。
或者说:威胁。
不敢耽搁,紫琴低声道,「夏大小姐稍候,奴婢这就去禀报。」
彼时,房间里已然传出了夜佳柔的声音。
「让她进来。」
听到这话,夏倾歌越过紫琴,直接进门。
随着夏倾歌进去,房内侍候的宫女,全都被夜佳柔赶了出来。房间内,只剩了她们两个。
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。
夜佳柔看着夏倾歌,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。
拖着疲惫难受的身子,挣扎着下床,没了外人在场,夜佳柔连遮掩也不需要了,她一步步走向夏倾歌,眼神中尽是阴厉。
夏倾歌看着,宛若浑然不觉。
不请自坐,夏倾歌仪态万千,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。
「看来,公主的伤恢复得倒是不错,这才多久啊,就能下床了。想来,这事传出去,我这神医之名,又能更添几分彩了,公主…你说是吗?」
听着夏倾歌的话,看着她的模样,夜佳柔恨得咬牙切齿。
「看着我被毁了,你很得意是吗?」
「不然呢?」
对上夜佳柔的眸子,夏倾歌眼中带笑,她低声反问。如同夜佳柔的恨不遮掩一般,她的得意也不需要遮掩。
她为什么不能得意?
若不是左采薇被人打晕了,李代桃僵,让布局出了意外;若不是夜天绝早有发觉,从中做了手脚,想来,今日那个被人玷污,声名狼藉的人会是她吧?
唯一不同的,就是司尧会变成左致远。
一个尚未病愈的傻子。
夜佳柔之狠毒可见一斑,而她现在承受的一切,不过是自食恶果而已。
怨得了谁?
心里寻思着,夏倾歌勾唇。
「有作恶的心思,就应该有自食恶果的自觉,公主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这戏你演得很精彩,本小姐…喜欢。」
「夏倾歌你找死。」
「死?」呢喃着这个字,夏倾歌眼神清冷。
说到底,夜佳柔只是个宠坏了的小公主,她只知道自己身份尊贵,可以呼奴唤婢,喊打喊杀,却不曾真正知道,死亡意味着什么。
就像今日。
声音,陡然寒厉了几分,夏倾歌冷声道:「夜佳柔,你知道什么是死吗?你又是否知道,死离你和皇后有多近?」
夏倾歌突然变了口气,夜佳柔有些回不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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