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柳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紧张。
他压低了声音：“莫小姐，这件事叫我很为难。再说，张总他今晚只是有个简单应酬，所以你别多想……”
莫佳滢保持着礼貌，语气却毫无温度：“这个你放心，我只是远远地看一眼，是绝对不会插手那个简单应酬。”
她特意加重了“简单应酬”几个字。
然后，她停顿了一下，不想再跟小柳纠缠浪费什么时间了。
直接说道：“你就放心好了，毕竟我也不会对瞿小姐做什么，我只是想去确认一些事情。”
莫佳滢只想搞清楚，在那么多日日夜夜中，张承宣对她温柔、体贴、笑容和霸道，是不是在她自己看不见地方，也在对另外的一个女人同样施展？
如果不亲眼去看到，她是无法对他死心的。
面对莫佳滢的坚持，小柳依旧显得为难。
很多话，其实以他的身份是不应该这样说出来的。
作为张承宣的老助手，他对这些事情多少了解一些。
小柳很清楚面前的这位莫小姐的脾气，不太好惹。
但他更清楚现在自己现在的角色。
于是，他重新换上职业性的微笑，打算继续劝说莫佳滢放弃这个念头。
让她在家好好地休息，何必管那么多呢？只会叫自己难过罢了。
可是，当他对上莫佳滢的眼睛时，准备好要说的话瞬间消失无踪。
明明之前说话时她的语气一直很平静，可这时，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蓄满晶莹的泪珠……
也许本来就是不太舒服的，她苍白的脸庞和红红的眼眶，让人看了实在不忍心。
小柳也谈过那么几次的恋爱，年轻不懂事时也曾伤害过几个女孩子。
他非常明白，莫佳滢现在的样子，是真的被自家老板给深深地伤到了心。
这段时间。
小柳也逐渐意识到。
莫小姐是真的对张总有情有义的。
说来也怪。
一向循规蹈矩的小柳，竟对莫佳滢生出了一丝怜悯。
不过无论如何。
他都不能告诉莫佳滢。
是瞿嘉利威胁说，要是张总还不出现。
她就亲自找上门去见莫佳滢。
要是真让这两个女人碰面了。
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……
况且。
老板再三嘱咐过不能对莫小姐提及任何关于瞿嘉利的事。
此时的小柳想帮忙却无能为力。
他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，语气很勉强：“莫小姐，真的是很抱歉，我真的没法违背张总的指示，你还是找机会直接跟他沟通比较好。”
莫佳滢冷笑了一声。
“那我就最后问一句，今天晚上，张承宣是不是过去找了瞿嘉利？”
虽然语气温和，但没有丝毫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