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双手环胸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孟凡，几乎恨不得把他盯出个窟窿。
“主动交代的话，或许我可以考虑从轻处理。”江月调整了一下姿势，将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。
孟凡放下咖啡，玻璃杯磕碰桌面，发出了微弱的声响。
孟凡观察着江月的表情，再理了一下思路，老实说：“好吧，我确实结婚了。”
江月眉梢一挑，已经比之前冷静许多：“嗯。”
孟凡：“不过这很重要吗，我们也没公开，现在不也好好的吗？”
江月险些被他这几句话气背过去，深呼吸几下才开口：“你知不道要是你结婚的消息被扒出来是什么后果？”
“那就别让他们扒出来嘛。”
“没有什么事能永远藏住的，只要你干了就要承担被人发现的风险。”
“应该也藏不了多久了。”
江月停顿片刻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孟凡说着也有些苦恼：“我们打算过完年就办婚礼。”
江月差点双眼一闭直接晕过去，她手扶着沙发稳住身体，怀疑自己听错了：“你，你说什么？”
孟凡重复了一遍。
江月缓了好一阵，用尽了她作为经纪人一辈子的好脾气，尽量平心静气得说：“所以现在你的意思是在‘通知’我，你们年后要办婚礼是吗？”
孟凡点点头：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，应该就是这样的。”
江月看着孟凡无辜且理所当然的脸，张了张嘴，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本来刚得知消息那天心里憋了一肚子气，奈何人不在面前，朝着电话里骂了一通却完全不解气。
而现在孟凡在这里了，还跟他说连婚礼都定了，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孟凡看她脸都气红了，也有点内疚，他自知这几年对待演艺上的事请不太上心，江月替他忙前忙后擦了不少屁股，他对于江月是打心底的感激。
这次如果不是双方父母催得太着急，他肯定会提前很久就向江月交代这件事。
“月姐，对不起啊。”孟凡真心实意道。
江月拍着胸膛顺气：“没有转圜的余地了？”
孟凡摇头：“应该是没有了。”
“什么叫应该？”
“就是我爸妈他们都定好了，我说什么作用不大。”
两人都没说话，江月沉默了好久，内心进行了好几场孟凡所不知的天人交战。
江月站起身，叉着腰在屋内走了几个来回后，在孟凡面前站立：“女孩是圈子里的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江月稍微松了一口气。
结果在听到孟凡下一句话时，又把这口气吸了回去。
孟凡：“是梁氏集团的少爷。”
江月：“……”
气氛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