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清了那双眼睛。
愤怒，痛恨，还有疑问。
“颜瑾宁，你到底还要对我撒多少谎？”
季怀洲的嗓音很轻，让她心中越来越慌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干涉你要嫁给谁，所以骗我让我尽快离开京城？”
“怀洲，不。。。。。”
辩解的话已经到了喉间，颜瑾宁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恨她吧，他多恨她她都接受了，只要他平安的活着。
季怀洲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往上，大拇指轻轻从她的唇上划过。
“你的这张嘴，真是让我恨之入骨。”
他俯身靠近，呵出的温热气息尽数洒在颜瑾宁的脸上。
交错间，颜瑾宁竟然产生了他要吻她的错觉。
她能看清他在颤抖的睫毛，以及眼底那抹被捕捉到的悲戚。
就在他即将碰上她的唇瓣时，他陡然抽离。
电梯门适时打开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。
颜瑾宁保持靠在电梯壁上的姿势，稀薄的空气得到了缓解，她却仍然觉得呼吸不畅。
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狠狠地剜走了。
她不禁怀疑，自己的选择真的错了吗？
她只是想要他平安啊。
颜瑾宁捂住胸口，那颗跳动的心脏似乎随着季怀洲的离开渐渐停止了跳动。
回不去了。。。。。。
此时的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。
她握紧双手，指甲将手心戳痛的感觉让她的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再出来时，她又恢复成了冷静的颜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