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安。”
季怀洲不想再多说，往凳子上一躺，“麻烦你关灯。”
尽管在凳子上铺了几件衣服，躺下去的时候还是硌得背疼。
季怀洲强忍住，闭上了眼睛。
他睡的地方就在内室门口，就像是故意守在这里似的。
颜瑾宁木讷地站在原地看着他，生怕说多了惹来他的厌烦，关掉灯后抹黑躺到硬板床上。
空气中还有挥散不去的潮湿霉味，她鼻子不舒服，呼吸时发出了细微的尖锐声响。
为了不吵到季怀洲，颜瑾宁侧身面朝墙，捂住鼻子闭上眼睛。
头发湿漉漉的搭在枕头上，寒意从头冷到了脚底。
她从来没感受过南方的冬天，竟然真的能冷到人的骨子里。
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算很厚，她躺了几分钟脚还是凉的。
颜瑾宁蜷缩起身子，努力放空思绪入睡。
可是她实在是太冷了，迟迟静不下心来。
她担心季怀洲会从凳子上掉下来，时不时的起身透过黑暗去看门口那团模糊的影子。
“怀洲，你睡了吗？”
颜瑾宁小声询问，“要不你来床上睡吧？我绝对不挨着你。“
回答她的，只有一屋子的静默。
她再次支起来去看季怀洲，那边一点声响都没有。
她看了一会儿，默认对方应该是睡着了。
夜色寂寥。
颜瑾宁毫无睡意，在黑暗中睁着眼睛，脑子里不断翻涌着曾经和季怀洲在一起的点滴滴滴。
渐渐地的，她开始犯困，抱紧自己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