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晏舟摘了手套,轻笑,「送他去医院,再通知老二。」
…
陆其轩刚从客户那应酬出来,转头接到电话,不知对方说了什么,他伫立在车前,一脸阴郁。
冯老板见他迟迟没上车,「二爷?」
「你让人去查齐显干了什么事,我去趟医院。」
他坐进车厢。
齐家夫妇得知儿子住院,匆匆忙忙赶来,看到儿子在病床上几乎被包成木乃伊,只露出一张肿胀的面孔时,齐夫人顿时崩溃,「儿子啊,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!」
齐忠指着病房里两名下属质问,「你们怎么回事,不是让你们看好你们少爷吗!」
两名下属很是无辜,「少爷今天…去了酒店,没让我们跟着。」
「酒店?」齐夫人怔愣,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知道的,大概又是带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去开房了。
难不成自己儿子是招惹了谁的女人,才变成这样的?
陆其轩走到病房外,齐显看到他,也只能呜呜地哭出声,情绪激动。
「阿轩,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在帝都这边照顾好小显的吗?他怎么会变成这样?」齐夫人看到儿子受罪,心里憋屈,自己的亲妹妹好歹是陆其轩的舅妈,都算亲戚,帮照顾一下齐显也是应该的。
陆其轩目光扫过病床,停在齐夫人面前,「姨母,您别担心,我会查清楚事情原委。」
齐显听到他这么说,情绪更激动了,缓慢地抬起手,嘴里吐字不清说了一句话。
齐家夫妇没听懂。
但陆其轩却听到了大概的意思,脸上笑意僵滞,「你说什么?」
「二哥,巧啊。」陆晏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江真站在他身后,手里抱着一束白菊。
齐显对陆晏舟是有恐惧的,他一出现,顿时就老实了。
「三弟,你怎么会在这?」陆其轩转身看向他,别有深意。
陆晏舟接过江真手里的一束白菊,踏入病房,将花插入花瓶里,「我来看望齐少,顺便,也想知道一件事。」
齐家夫妇俩面面相觑,两人谁都没有插话。
陆其轩朝床上的人看了眼,又看向陆晏舟,顿时明了,「莫非这件事跟三弟有关?」
陆晏舟目光定格在他脸上,「难道不是二哥授意吗?」
两人光是对视,都有张弓拔弩之势,气场更是冻住在内所有人。
陆其轩咬肌动了动,声音隐隐发了狠,「三弟,有些话可要讲证据。」
「不是二哥授意,齐显怎么会让他的人,动我的妻子,还害得我妻子流了产。」
齐夫人面庞僵滞,难以置信。
陆其轩这时看向齐显。
齐显舌头还肿着,根本没法说清楚话,只能点点头。
陆其轩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,面庞阴翳了几分,「我没做过这件事。」
「我当然相信不是二哥。」陆晏舟盯着他,「毕竟二哥若真想对弟媳下手,早就下手了,何必等到现在。」
陆其轩腔调阴恻恻,「既然你知道,那你现在说这话,是何意?」
陆晏舟笑了笑,「可这件事跟二哥有关系,二哥难道不好奇,是谁,阴了二哥一把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