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岛才不管四儿心里怎么想,他在冥界挨了那么多顿骂呢,借泉奈的刀玩几天怎么了?
安池宫看着田岛雄赳赳的带着妈妈和另外三个兄弟往家的方向走去,小声的对斑和泉奈说:“要不把他们棺材里的陪葬全部收走吧。等手头没钱就老实了。”
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壳上:“我劝你最近是真的该老实一点,别爸爸刚复活你就把他气死了。”
安池宫:“忍者才没那么容易死呢。你说对吗,泉奈。”
泉奈不想回答,他只是盯着石碑的方向,幽幽的说:“你说他们都复活了,尸骨还在吗?”
安池宫果然露出了好奇的面色,两个人一起被斑给拖走了。
泉奈很不服气,絮絮叨叨着:“那可是生日礼物,池宫送我的。他花了五天五夜才打出来的。”那五天里他少睡了多少回,成本加在一起亏大了。
斑:“谁让你去祖坟还要带着那把刀去嘚瑟的。”纯属活该。
泉奈:嘚瑟一下怎么了!这可是能和焰团扇一样成为传家宝的宝刀啊!
安池宫:“爸爸太小气了,妈妈也不帮我们说话,是叛徒。”
斑:“因为妈妈明显也对那把刀很钟意的样子吧。”
忍者赚的钱大头都是花在武器上,是单纯想加强武器装备来壮大自身么?不,也有很重要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超爱!
比如斑那把被安池宫掺了肽金之后重锻的镰刀,他时不时就要好好保养一次,就连宇智波代代相传的焰团扇都失宠好一阵子了。
安池宫:……那也不该抢儿子的刀啊!
“不过……”斑抽着嘴角说道,“看样子你之前做的那些梦,还真可能是他们托梦给你了。不用带路就知道怎么走。”
现在的族地和以前在火之国的族地可不一样,前头那五人熟门熟路的样子,心里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斑:“竟然只托梦给你一个人,安池宫,你的体质可真奇怪。小心点,别被恶鬼缠上了。”
倒是不觉得父母兄弟们是故意的,估计是只能托梦给安池宫一个人吧。
安池宫眼珠子转了转:“之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给我托梦了哦。他们没说话,我都不敢乱叫。哦,还有几个看起来肯定不是我们家里的人也给我托梦了,我没对他们客气。”
斑,看向了泉奈。这件事他没听说过,但他知道泉奈肯定知道。
泉奈心虚的移开视线:“所以池宫才会特别担心啊。”
能让安池宫说出‘不客气’的话,想也知道那些不知道是哪路子的祖宗遭遇了何等惨绝人寰的待遇。
后头三个人嘀嘀咕咕的,前头的五个人也没多管。阿水夫人看起来心情很不错,借着眼角的余光和各色光的倒影观察着身后咬耳朵的人,道:“看起来是真的不用担心呢,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呀。”
她去世的时候斑才十岁,泉奈也不过是五岁,还没她大腿高的年纪呢。所以即便是她,在复活之后也会有些忧愁该怎么和这两个孩子相处。
偏头看向了身侧三个早夭的孩子,文也和茂也是同一年去世,当时不过才八岁,最小的水奈夭折的时候甚至也只才六岁。
忍者的命运就是这般的残酷,大人如此,孩子也是如此。而这种事发生在格外重视亲人的宇智波里,极其容易让活着的人走极端。
阿水夫人知道自己去世之后,田岛是如何苦苦支撑起这个家,才没让斑和泉奈性子变得偏激,虽然任务也就完成了一半,另一半被安池宫顶上了,也算是这两个孩子受祖宗垂怜吧。
见田岛一边走路还不忘记用手摩挲着没收的那把刀,她也有些心痒痒。借着三个孩子不注意,在田岛耳边用只有他们才听见的声音说:“先说好的,待会先让我来试刀。”
田岛:“……”
他没说话,但看起来显然是在做心理挣扎。
虽然四儿婿是没大没小了一点,毕竟不是忍者,田岛刚才可没敢把他当试刀对象。他是打算回家之后和老婆对练。他们两人当初就是族内公认的天才二人组,谁也看不惯谁,是因为打着打着总是分不出胜负,干脆萌生出了互相祸害的想法才会结婚。
虽然迟来的等结婚后两个人才开窍,没有互相祸害感情还很好,可平日里对练的时候也没和对方客气过。
刀明明是他当恶人打劫过来的,为什么先试刀的人反倒变成阿水?
田岛内心的天秤在做一个好丈夫和一个好对手之间徘徊,但到底当过族长的人脑子格外灵活,于是……他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了身后那三个吊着两米多距离的儿子。
安池宫和泉奈赶紧停下了碎碎念,生怕被老父亲听到。田岛也不是白托梦了三年,安池宫什么性子他了解,泉奈负距离之下感染了多严重的安式病毒他也理解,他只是……把安池宫腰间的那把剑也打劫了,递给了阿水。
还很是得意的说:“这样我们两个都有武器了。”
谁也不吃亏,皆大欢喜。
痛失宝剑的安池宫:“……”
他果断的拉着泉奈掉头往石碑的方向走去。泉奈赶紧从后面抱住他,死拖着不让他走:“我刚才开玩笑的!你也肯定是开玩笑的对不对!”只是嘴上抱怨一下试图勾起父亲大人的廉耻之心而已啊!
安池宫:“这算什么玩笑!我向来活的很认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