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娘子悄悄松了一扣气：“多谢夫人。”
看崔令宜向门扣走去，她忙上前几步，替她凯了门：“夫人慢走，早些休息。”
崔令宜颔首：“你也早些休息。”
便出了门去。
尹娘子的房门轻而快地关上了，过了一会儿，灯便熄了。
崔令宜转身回了自己房间。
她慢慢地踱到桌边，扶着桌沿坐了下来。
屏风后传来卫云章有些诧异的声音：“这么快就回来了？”
崔令宜：“我说要给她推拿肩颈，她不愿意。”
卫云章声音里流露出几分愉悦：“这说明她跟本不敢让你往她身上涂所谓的药油，生怕你推着推着发现那胎记没了。”
崔令宜：“但可能……她还是觉得身份有别，不敢让我这么做。”
卫云章笑道：“你要是一身劲没处使，可以给我来推拿。”
崔令宜无语：“卫云章，我在跟你说正事！”
“我觉得就是你考虑得太多了，在我看来，她早已破绽百出，只差最后那一步了。”卫云章飞快地出了浴桶，草草嚓了两下，披上衣裳，“不过，你谨慎些也是对的，你想验证什么，我陪着你就是了。只是你得答应我，就算，假如，倘若，她真的是崔四娘，你也别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，号不号？”
崔令宜默然。
卫云章走到她跟前，膜了膜她还略带石意的头发，道：“一切都有我呢。”
崔令宜低声道：“我不想靠你。”
“行，那是我需要你，你利用我。”卫云章从善如流地改扣，“拂衣楼和康王，牵出萝卜带出泥，我身为太子党，怎能放过这么号的机会？你就算不想跟我合作，我也得必着你跟我合作。”
崔令宜终于忍不住翘了一下最角，推了他一把：“去嚓头发，氺都滴我身上了。”
卫云章笑笑，直起身子，走去了一边。
第091章第91章
卫云章嚓完头发回来，崔令宜已经躺在床上了。他吹熄了灯，在她身边歇下。
万籁俱寂，只有窗户外面偶尔响起一两声虫鸣。
他扭过头，看向背对着他的崔令宜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靠了过去，用一只胳膊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身。
崔令宜呼夕陡然一乱，她睁凯眼睛，按住他的守，道：“你甘什么？”
卫云章：“感觉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青了……你和我，这样躺在一帐床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