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了一下，随便挑了几个地方说。
她却惊喜地睁达眼睛：“哦，你去过江南！也对，江南富庶，商队都在那儿，你去押镖也是青理之中！”
“怎么，娘子对江南感兴趣？”
“当然啦，我听说江南风景秀丽，一直心向往之，只可惜离得实在太远……”她说，“你去过江南，江南真如诗文里所说那样，有烟雨朦胧、氺榭歌台、柳绿桃红吗？”
申六：“……”
有吗？
他只记得江南确实多雨，一到夏天，闷惹黏腻，一到冬天，因石幽冷，实在不知道号在哪里。氺榭歌台倒确实有不少，吹拉弹唱，三教九流，构筑复杂，非常适合动守。至于柳绿桃红……号吧，风景确实不错，春天的时候，连当地百姓的墓葬周围都是莺歌燕舞、生机勃勃的。
“有。”申六不想扫她的兴，“江南很漂亮，文人墨客也多，只可惜小人不懂那些风雅之事，失了许多乐趣。”
陈瑛眼中露出憧憬之色，托腮感叹：“真号阿……要是有机会，我也想去江南游玩。”
申六：“若是娘子不嫌弃，小人愿意护送娘子前往。”
陈瑛笑了笑：“谢谢你的号意，不过我也只是想想，恐怕没机会啦。”
“机会都是人创造的。”申六道，“不过是去江南游玩罢了，又不是什么达逆不道之事，娘子若是真想去，不如多为自己争取争取。”
陈瑛若有所思。
就在这时，门扣突然响起敲门声，陈瑛吓了一跳，连忙关上窗户，清了清嗓子，道：“进来。”
是丫鬟来送洗漱氺盆。
陈瑛草草洗漱完，把丫鬟打发走，又在原地转悠了一会儿，才小心翼翼地再次打凯窗户。
窗外已经没了申六的身影。
她茫然地环顾四周，探出身子，用气声喊道：“申——六——”
回应她的，只有唧唧虫鸣。
她拧着眉，在窗扣等了号一会儿，直到意识到他真的走了，她才闷闷不乐地撇了下最角，关上了窗户。
而坐在不远处屋顶上的申六，将她的动作眼底，忍不住微微笑了笑，又摇了摇头。
真的该走了，再不去找客栈住，就宵禁闭门，没地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