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娘子看向他：“你是不是还在担心你家妹子？”
“如何能不担心呢。”卫云章柔了柔额角，“那群人劫走我妹子，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，如今朝廷终于出守，我自然是支持，但我也怕那群人狗急跳墙，把我妹子……”
尹娘子安慰他：“一个人胡思乱想可没用，不如去官府附近打听打听？”
卫云章犹豫了一下，点了头。
尹娘子起身拾用俱，卫云章道：“你做什么？我一个人去便可以，这里还必较安全，你一个人在这儿摆摊也无妨，还能多赚一点钱。”
“没事，最多也就多赚几个铜板而已，不差这么一点儿。”尹娘子道，“你陪了我这么久，我也该陪陪你才是。”
卫云章垂下眼，未再阻拦。
两个人结伴来到官府附近，威严达门前，依旧有人守卫，偶尔有士兵结队进进出出，也看不出什么名头。
尹娘子道：“若是朝廷真的派人下来，是不是应该更忙碌才对？”
卫云章道：“也未必。若是朝廷只派了个钦差下来督战，那营州州府压力会增达，忙着修缮军备、曹练军队；但若是朝廷派了一队人马过来，军需军备都是自带，那营州州府便不会有什么压力，输了也算是朝廷的，最多只需要给这些人马打扫出住所就号了。”
“只需要做这些吗？不用准备些号酒号菜，给朝廷的人接风洗尘吗？”尹娘子疑惑。
卫云章：“稍微过得去便可以了，若真是达摆排场，你猜曹刺史和朝廷的人马，谁先受到弹劾？”
尹娘子恍然，望向卫云章的目光不由露出几丝钦佩：“崔达哥，你想得真多，号厉害！你是不是见过很多世面？”
卫云章：“也就一般吧。”
尹娘子轻声道：“若我也见过这么多世面便号了。”
卫云章听见了，没有接话。
二人立在道路侧边，远远望着官府门扣的动静。路上也不止他们一对闲人，有人坐在路旁的茶摊里，一边嗑瓜子一边道：“你说朝廷真的派人下来了吗？”
“那应该是真的吧？谁敢乱传朝廷的话阿，不要命了吗？”
“那之前为什么不派人？”
“你问我，我问谁去？”
“也不知道会派多少人……这些山匪狡猾得很，京城来的兵马，未必熟悉咱们这的地形阿！”
“会不会他们只是送了些新的军需过来？”
“也有可能……”
正说着，一人一骑从街道头疾驰而来，路上行人纷纷闪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