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以致于秦邵宗麾下有些人知晓中间间隔了十年,有的人不知晓,还以为真就在找一个九岁小儿。
乔望飞叹气,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
“那就长话短说。”白剑屏抓心挠肺的难受,“黛夫人看起来最多三十,那小子十八左右,这、这没理由十一二岁生孩子啊,都还未及笄呢。”
乔望飞看向丰锋,后者作为除他以外的知情人,此时一脸沉重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白剑屏顿时不高兴了,“你看老丰作甚?该不会他也知晓吧。那必须告诉我,没理由就我不知道。”
乔望飞叹了口气:“如今人已寻回,应该是能说了。告诉你们也无妨,而此事还需从胡豹去钱唐说起……”
他们这边小屋在聚众开小会,那边秦邵宗已领着人回到主院。
秦宴州看过屋舍布局图,知晓这院子的重要性,如今他停在院口不入。
秦邵宗未听闻脚步声,回首看,只见他静立于院口前,“杵那儿作甚?我的院外无需一根木头桩子。”
乔望飞来报时同样惊醒了念夏和碧珀,二女见黛黎随他们一并离开,干脆起身准备,在院中点了灯,静待主人回来。
如今等是等到了,只是……
二女看着秦宴州,皆是心头一惊。此人好生丑陋,他为何能与夫人如此亲密,且君侯瞧着也无异议。
隔着几步之距,秦宴州低声道:“换个院子。”
秦邵宗的目光冷了下来:“她就住在此地,旁的地方没有她房间。长辈之间的事,小辈不该、也断不能插手。”
“不是长辈之间!”秦宴州反驳。
秦邵宗冷呵道:“依你原先的年纪,你父亲的岁数肯定比我轻。我姓秦,他也姓秦,同姓为一家,你那个还不知晓在哪儿的爹,到了我面前还不是高低得喊我一声大哥?”
秦宴州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男人,痛恨自己的不善言辞。
在范府时,平威时常对他冷嘲热讽,他当时只觉得不痛不痒。因为大家都一样,不过是旁人手中随时可丢弃的刀,都是得过且过,有今日或许无明日。
和那等将死之人有什可计较?且他也无力气去计较……
现在他想计较了,却因常年的寡言一时不知该如何说。
秦邵宗也是一肚子火。
这小子惹了一屁股的烂事,后面全要他来一一收拾,简直是无妄之灾。那都罢了,他也不是无能力处理,偏偏这小子不仅不感恩戴德,还露出一副千防万防的模样。
防什么防,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。
这惹人生气的本事,真是和他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秦邵宗压了压怒火,“更深露重,她穿的不多,在外面待久了要染风寒了。你再磨蹭,待会不仅需给她看脚上的伤,还需连带风寒也一并治了。”
而话毕,秦邵宗转身往偏房走。
“我母亲脚上伤了?何时伤的?”秦宴州这回跟上了。
秦邵宗慢悠悠道,“就不久前,她听闻你的消息,急着从榻上下来,一个不慎摔到地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