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冬屿拎着湿巾丢给萧景煊，“擦干净，要是我发现还有水渍，你就完了。”然后走到江榆边上，腕表链子垂在江榆运动鞋边：＂包括你刚才盯着他喉结看了37秒？＂
＂我、我在研究黄金分割！＂谢婵伊的尖叫惊飞窗外麻雀，＂从发际线到下巴的比例确实是1。618。。。。。。＂
江榆默默把衣领往上提。玻璃幕墙外，晚霞正给云层镶上紫边，他后颈薄汗在夕阳下泛着蜜色光泽。谢婵伊突然捂住鼻子：＂老师你要不把卫衣脱了吧？我、我有点缺氧。。。。。。＂
＂谢婵伊！＂两道男声同时炸响。
池冬屿拎着少女后领把人按回座位：＂最后半小时，解不出这道椭圆题，今晚你哥的限量球鞋。。。。。。＂
＂会成为我的新笔筒！＂谢婵伊瞬间正襟危坐，＂老师快看，这里用参数方程是不是更简单？＂
“对，没错。”
“我就说嘛，我还是挺聪明的，就是以前的老师不行。”
暮色渐浓时，江榆的笔尖忽然停在某处。池冬屿不知何时挨着他坐下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：＂极坐标。＂
＂对哦！＂江榆眼睛倏地亮起，＂设P（ρ，θ）。。。。。。＂他的欢呼被突来的触感噎在喉间——池冬屿正用拇指擦掉他虎口的墨水渍，身后投影墙上，两人的影子在微积分符号间重叠成拥抱的轮廓。
谢婵伊咬着笔帽偷瞄交缠的衣角，突然在草稿纸边缘画满爱心函数图像。当江榆俯身讲解时，她悄悄拍下他垂落的发丝与池冬屿搭在椅背的手，配文「今日血糖已超载」发到闺蜜群。
＂我解出来了！＂少女突然蹦起来转圈，＂江老师你看，当离心率e=0。6时。。。。。。＂
＂正确答案。＂江榆笑着和她击掌，＂其实你很有天赋。＂
谢婵伊突然双手合十：＂那下次补课能不能还穿这件衣服？特别显锁骨！＂她在池冬屿冰冷的注视中缩缩脖子，＂我是说。。。显解题思路清晰！＂
送客时，萧景煊盯着表妹手机里99+的偷拍照片扶额：＂你悠着点，池哥的眼神都快把我捅穿了。＂
＂这叫美学投资！＂谢婵伊把照片设成锁屏，“江老师解题时的侧脸，比函数曲线还美妙，你看我上课效率都高了不少，以后hai让他给我上课，我忽然觉得我还是有点数学天赋的。”
夜风掀起江榆的衣摆，池冬屿突然将围巾绕在他颈间：＂教得不错。＂羊绒织物裹着雪松香落下，遮住了少年诱人的锁骨。
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成无限符号，谢婵伊在后座举着手机尖叫：＂哥快看！周围是不是冒气了粉色泡泡，啊啊啊！我要死了。”
＂闭嘴吧你！＂萧景煊猛踩油门，＂再看下去池哥要把我沉江了！＂
后视镜里，池冬屿的手正悬在江榆腰后，像守护玫瑰的夜莺，始终隔着礼貌的距离。而江榆摸着发烫的耳垂想，卫衣里的速写纸，似乎还残留着某人指尖的薄荷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