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静跳起了芭蕾舞，纤细的身躯在舞台上翩翩起舞，宛若一只展翅的天鹅。
林芝心看得入神，连喝了好几口水都没注意到。
我瞥见她的侧颜，发现她的睫毛微微颤动，显然是被表演打动了。
忽然，音乐戛然而止。沈静在台上鞠躬致谢，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我也跟着鼓掌，却发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林芝心的肩膀。
她猛地转头看我，目光中带着些许责怪。但在对上我视线的那一刹那，她又慌乱地移开了视线。
我注意到她的睫毛微微颤动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我试图转移注意力，看向舞台。
但不知为何，即便沈静的身影占据了整个视野，我依然无法彻底平静下来。
"林同学，你没事吧？"我试探性地问道。
她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后勉强笑了笑："我没事，可能是有点热。"
说这话时，她的目光一直在回避着我。即便是为了掩饰尴尬而编造的理由，听起来都显得如此牵强。
但我也没有揭穿她的必要，只是默默地拧开瓶盖，喝了一口早已冰凉的水。
"今天天气不错。"我试图寻找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。她点点头，却没有接话茬的意思。
周围的掌声渐渐平息，舞台上又恢复了明亮。
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，谈论着刚才精彩的表演。
有几个老师还在台上演示点评要点，拿着话筒不时讲解几句。
林芝心低头看了看裙子，调整了一下褶皱。
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，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贵族小姐的矜持。
但此刻她的面容却有些晦暗，眉头微蹙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难题。
"要不要喝点饮料？"我提议道，"我记得前面就有自动贩卖机。"
她抬头看我，眼眸中流转着某种复杂的情绪："好。"
我们一前一后离开了大厅。
夜晚的校园安静得出奇，只有蝉鸣声不时响起。
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，就像是两个平行线上延伸出来的直线，看似靠近却又遥不可及。
贩卖机旁边零星站着几个情侣，他们搂抱在一起窃窃私语，不时发出轻笑声。
我驻足看了一会儿，然后按下按钮。
机器发出叮铃声响，吐出一罐果汁。
我递给她，她道了声谢，夜风吹过，带着丝丝凉意。
林芝心仰起头，轻轻啜饮了一口果汁。
月光洒在她身上，为她镀上一层银辉。
我站在她身旁，看着她纤细的侧影，内心五味杂陈。
"好喝吗？"我问道。
她点点头："嗯，很甜。"顿了顿又补充道，"谢谢你。"
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。贩卖机不时传出响声，应该是有人在购买饮料。远处传来细微的谈笑声，还有汽车发动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