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怕枪毙他，会伤了其他间谍的心，威廉早都被枪毙了，而且老白人现在简直枪毙他一百次都不解恨。
“好吧。”威廉见状只能咽下这口气，忍气吞声的说。
他主要是真的不敢多说了，再说下去他怕有人会忍不住站起来揍他一顿。
监狱内部，张日成穿着囚服，低着头坐在自己的床上。
他满脑子都是当天李光豪跟齐铭琳的话，还有张策那失望的眼神。
他越想越难受，短短的两个月时间，他自杀了三次，最后都被发现拦了下来。
他不是要畏罪自杀，而是根本羞愧的没脸见人。
他现在才明白国家对他的好，再一想到他对国家的所作所为，他根本就没脸见人。
没有造成重大后果，虽然不会死刑，但是无期是跑不了的了。
可是这个无期，对他来说却比死还要难受。
他宁可一死了之，也不想这样带着愧疚的度过下半辈子。
不知道过了多少天，狱警进来通知张日成。
“张日成，有人探视。”
张日成闻言有些茫然的抬起头，探视，谁会来探视他。
他在华夏，已经众叛亲离了啊。
跟随着狱警的步伐，张日成行尸走肉般的来到探监室，对面那个人影让他有些愣住。
那正是把他召回国内的张策。
张日成坐到椅子上，紧紧咬着嘴唇，低着眼眸，他根本不敢去看张策。
“听说你自杀好几次，怎么，哪里想不开？”张策笑着问。
张策沉默不语，半天才缓缓开口：“我没脸再活下去了。”
“我对不起所有对我的好的人…”
“可是你的审判还没来，你这一死了之算什么，算是不想接受华夏的审判吗？”张策问道。
张日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话，深深的低着头。
“在上面对你的决定下来之前，好好活着。”张策点了支烟，算是给了个交代。
两个人就这样无言，张策一直把烟抽完站起来要离开，张日成才满脸泪水的抬起头，带着哭腔的开口：“领导，真的对不起…”
“嗯。”张策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领导，我想赎罪，我现在全身上下，就剩下我脑袋里的知识有些用了。”
“我想在改造的过程中，周六周日去大学上课。”
“我…什么也不要，只想要一个赎罪的机会。”
张策看着确实真心悔过的张日成，没直接答应他。
“既然有赎罪的心，那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吧。”
张策说完转身离开，只留下内心满是后悔的张日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