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梨儿，你先下去。”
陆瑾一声令下。
正巧，他也有话想与刘雯雯说。
下人带着梨儿退下，门前瞬间只剩下二人。
“夫人想说什么？”
刘雯雯低声道。
“老爷是将她当成了姐姐吗？”
陆瑾眸光一瞬间沉了下去。
“我还没老糊涂，她是她，任何人都没法替代。”
“那老爷今夜是在做什么？”
刘雯雯转头，“之前一个方苏苏不够，如今还要再找一个更像的留在身边？”
“实在想念她，她已经不在了，找一个与她相似的又怎么了？我知晓她不是漓儿，也不会是漓儿，但是我愿意！夫人，你无权置喙！”
陆瑾罕见的有些暴躁。
“我就不明白了，漓儿在时，你口口声声与她姐妹情深，但是却不喜欢与她长得相似的方苏苏，如今更是对梨儿这般苛刻，你是真心将漓儿当你的姐姐吗！？”
“虽然我与她没有血缘关系，但是在我心中，她便是我的亲姐姐。”
刘雯雯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：“老爷，若不是姐姐，其实我未必会到陆家。”
刘漓漓怀孕时，她常来陆家陪她。
随着肚子越大，刘漓漓的情绪也愈加有些不安，她摸着自己的肚子，眼中闪着温情与犹疑。
“都说女子生孩子是鬼门关走一遭，若是我真的不幸没抗过来，老爷他一定不能接受吧？毕竟他那么爱我，我们曾允诺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“雯雯，要是我真的有什么意外，到时候……你能来陪他吗？你蕙质兰心温柔体贴，一定会让他重新振作起来的。”
当初听到这话，刘雯雯只是淡淡一笑，并未回应。
刘漓漓并不知晓，她与叶霖早就情投意合在一起了，她原本是准备等刘漓漓生完孩子后，才跟她说的，免得她太过惊讶，影响胎气。
她想，刘漓漓是陆家夫人，整个A城医院都在，哪有那么大的风险，等到那时再说也不迟。
可事实却朝着她完全没有料到的方向发展。
她先是等来了刘漓漓冰冷的尸体，一年后，又等来了陆瑾娶他的消息。
她同意了。
从大局考虑她是为了叶霖和苏家，也有一部分，是为了刘漓漓。
刘雯雯望着清冷的月色，心中蔓延出一阵悲哀。
“老爷，正是因为在乎姐姐，才不允许任何人凭借着那几分长相，来分走属于她的殊荣，那是对她的侮辱。”
陆瑾冷嗤。
“梨儿是我陆瑾的人，我心意已决，这点谁也不能改变！”
刘雯雯没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