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早就知道？”他问。
张诚点头：“郑汉守需要一个干净的手替他杀人。我岳父的位置太显眼，不适合动手。所以我来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拿到芯片？”
“因为我也不想变成下一个萨丁。”张诚苦笑，“而且……我查过那十二个名字。我岳父也在上面。”
阿斌沉默良久，终于开口：“郑汉守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张诚望向手术台，“但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??这颗心脏，是我从黄九手里抢来的。而它的原主人，是一名失踪三年的华裔科学家，曾参与过‘神经记忆移植’项目。”
阿斌猛地抬头：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没错。”张诚嘴角扬起诡异笑意，“这颗心，记得它死前的一切。包括谁下的命令，谁动的手，谁签的死刑书。”
“记忆残留？”阿斌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医学上叫‘细胞记忆现象’。”张诚轻声道，“当受体苏醒后，他会开始梦见donor的死亡过程。一次，两次……直到完全继承那段记忆。”
“所以市长醒来后，会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谋杀的？”
“不只是他。”张诚看向窗外，“只要用了这批器官的人，都会慢慢想起??他们是如何被选中，又是如何被牺牲的。”
阿斌忽然笑了。
笑得像个孩子。
“有意思。”他说，“一场看不见的复仇，正在通过血管流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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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后，曼谷政坛地震。
三位高官相继突发怪病：幻觉、噩梦、自残倾向。精神病院记录显示，他们反复念叨同一句话：“不要换心……他们会记住……”
市长奇迹生还，出院当日召开记者会，宣布彻查“康宁事件”，并当场解雇郑汉守。
郑汉守未作抵抗，只在离开市政府时回头看了眼天空，喃喃道：“老师，您终究还是赢了。”
与此同时，远东集团正式接管危险署，阿斌出任代理署长。任命仪式上，崔杰递来一份文件。
“祁厅长退了。”他说，“理由是‘健康问题’。”
阿斌翻开文件，发现祁厅长的体检报告上，赫然写着“心肌老化，建议尽早配型”。
他合上文件，望向远方。
雨又下了起来。
曾真站在楼顶，手中焚烧着一叠旧档案，火光照亮他冷漠的脸。风卷着灰烬飞向天际，仿佛无数亡魂在低语。
而在某间隐秘病房内，一名刚接受肺移植的议员突然惊醒，尖叫着写下三个字：
**“赤鳞醒。”**
夜色深沉，曼谷依旧繁华喧嚣。
没有人注意到，一条新的暗网论坛悄然上线，首页只有一行字：
【欢迎来到??记忆审判庭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