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迎着他那双眼睛,一时间有些恍惚。
她不知道他在和她对视这几秒钟内,心里想的到底是不想分手,还是要如何利用她再次将她和她的学生全部一网打尽?
那双眼睛太具有迷惑性了。
宋时偏头避开他的视线,装作没听见他的话一样,满不在意地说: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,喜新厌旧是人的本能,我也不例外。”
“还有什么问题吗,周先生?”
周越紧抿着唇。
宋时垂眸看了眼腕上的表盘,起身:“没问题的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,宴会要开始了,不好意思,请让一下路。”
说着,她伸手从周越身边经过,去拉门把手。
一只大手从身后袭来,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极具压迫性的身影从身后压了上来,门刚被拉开一条缝隙,就又被“嘭”地关上。
宋时用力拧了拧,一只手绕过她的颈侧,扣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向后偏头。
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般地落了下来,堵住她的唇。
唇齿碾磨,思念像野兽破笼而出,宋时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来气。
她和周越认识这么久,记忆里的他总是温和挂着笑,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,来势汹汹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气。
像是终于撕破了伪装的狼,在她面前露出来獠牙。
大概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。
宋时在心里想。
她手上用力,反手扣住周越的手腕一别。
便听到“咔嚓”一声。
是骨折的声音。
疼痛牵动着神经,周越终于吃痛松开她,回过来神,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小臂脱臼了,额头有冷汗渗出。
宋时便趁他松懈的空当,拉开门离开。
“嘭”地一声门被带上。
周越右手抚上那只被扭断的小臂,用力,正回原位。
眸光沉沉,不甚在意地舔舔唇畔,一脸餮足。
是甜的,巧克力的味道。
经过卫生间的时候,宋时对着镜子照了照,嘴唇被他撕咬得红肿,来时涂的口红此时也花得不成样子。
暗自在心里将周越那个狗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,黑着脸回到宴会主场。
瞑提着她的包还在原地等着,见她出来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诧异:
“宋小姐,您的……”
但转念又想到刚才那个跟着宋时离开的男人,瞑耳根微红,了然不再说话,只在宋时伸手的时候,将包递了过来。
宋时挑出来口红随意补了下妆,扭头就看见周越人模狗样地站在对面不远处。
单手握着一杯香槟,遥遥对她一举。
宋时直接黑着脸无视。
说是接风宴,宋时感觉这更像是一场大型的名人交易会,来的都是各界名流。
一场宴会下来,宋时在方洁的介绍下,搭上不少人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