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防的,宋时又想起来那日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画面。
他能屠了研究所上下,现在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,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洒洒水。
三方僵持不下,最后各退一步,宋时让两人同时收起枪,瞑警惕地护在宋时面前,同时对周越下了逐客令:“天色不早了,周先生,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“他也走。”周越抬眼看向瞑。
“不行,他不能走。”宋时毫不犹豫,“他是我的保镖,他必须留下来。该走的是你。”
像是为了响应宋时的话一样,瞑义正言辞地往宋时身前站了站,虎视眈眈紧盯着他。
周越一愣。
很快就反应过来在,自己刚才是都做了些什么蠢事,凭空而来的醋意又在一瞬间凭空消散,但周越还是不爽于宋时把自己的房间腾给别的男人住。
保镖也不行。
“那就一起留下呗。”周越勾唇笑得散漫,懒洋洋地往后一坐,大有一副耍赖不起的架势,“既然是保镖,也顺便保护保护我这个前任呗。”
“前任”两个字被他刻意咬重了语气,瞑眼中一闪而过诧异,立刻就明白了那天在接风宴上这两人之间的异常。
八卦的心思在心里油然升起,瞑偷眼看了眼一旁的宋时,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插手,毕竟说到底,这也都是老板的家事。
宋时被周越气笑了:“你自己请不起保镖?”
至于连个保镖也要蹭她的?
“请不起。”周越耸耸肩,坦然得毫无愧疚,“蹭蹭你的呗,就当做是看在我替你养了一年的狗的份儿上。”
提到那只伯恩山犬,宋时瞬间哑口无言了。
考察之前,她把狗交给了宋枝意代为照顾,但周越回去后,就从宋枝意手上把狗接走了。
宋时当时倒是没多想,她在外考察忙,能有个人帮她照顾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,但是她也没想到,原来周越是搁这儿等着她的。
狗她是不可能不要的,想到这儿,宋时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,扔下句“随便你”就转身离去。
也许是白天在颁奖典礼应付社交过于疲惫,宋时几乎是占床就睡,半睡半醒间,枕边突然下沉,未等她反应过来,就被捞进一个宽厚炙热的怀抱。
杀了他之后呢?
“周越——”
“嘘,别叫,你那个小保镖还在隔壁呢,不想被发现就闭嘴。”
宋时咬牙切齿的话还未说完,就被他捂住嘴,周越下颌抵在她的发顶,掐着她的腰往自己怀中贴得更紧了。
宋时一个人睡的时候,就习惯了裸睡,是以眼下被他禁锢在怀里,身上不着寸缕。后背紧贴着宽厚的胸膛,炙热的温度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,源源不断地送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