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什么缘故，傅雪柔这次没整什么幺蛾子，宋时让她做什么，都照做不误。
任务完成得飞快，毫无纰漏，好像从前这样的事情做过了无数次一样，宋时盯着她清洗试管的动作，甚至产生出一种这不是以前的傅雪柔的错觉。
“宋时姐？”怯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宋时回过神来，就看见傅雪柔凑近放大的笑脸。
因为这几日连轴转不停歇的实验安排，眼下生出一圈浓重的黑眼圈。
“怎么了吗？是我有什么步骤做错了吗？”傅雪柔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，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。
宋时心里那种错觉更重了。
她抿唇摇摇头：“没有，你做得很好，可以回去休息了，明天后天放两天假，你自己抽时间看些文献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宋时姐！”
收拾完实验室的残局，傅雪柔就一个人上楼了，宋时在自己房间门口停留了片刻，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瞑。
后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宋时便让他一起去了书房。
关上房门，宋时对着沙发向他比了个请坐的手势：“有进度了？”
瞑点点头：“按照您说的，我们在跟踪裴知聿的同时，也发现另外一波人也在跟踪他。”
“去了哪儿？”
“一个私人性质的人工智能研究中心。”说到这里，瞑又略有歉意地垂下头，“抱歉小姐，我们没有权限，进不去。”
人工智能研究中心。
宋时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个新名词，眉脚微蹙，这个名词，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，应该都和裴知聿沾不上边儿。
周越也是。
心里的疑虑更深了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团团笼罩在她的眼前，虚虚实实，看不真切。
瞑伸手将一叠资料递交给她：“这是那家人工智能研究中心的一些资料，我动用了一些私人手段查到的。”
“研究中心是两年前建立起来的，裴先生是研究中心的机密特邀研究员，在研究中心成立之初，就加入到其中。”
“研究中心挂在傅雪生先生的名下，背靠傅家，其实验活动资金也大多数来自傅家。该研究中心从成立之初，就是商业盈利性质的研究所，但就目前的调查来看，该研究中心还并没有对除了社会开放渠道。”
瞑认真介绍着他让人调查出来的信息，宋时边听边翻着手里的资料。
这个结果倒是让她颇感意外，没揪到周越的狐狸尾巴，反倒是先从自己身边的人身上捕捉到了端倪。
“你是说，即便是你，也弄不到进去的权限？”宋时问，“你是上面的人。”
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：“该研究中心不归上面管辖，属于私人财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