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！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有老婆！
真是不合理！
纪荷鸢偷偷用余光扫视姜姜的侧脸，心想得亏是老天爷做的媒，要不是有包办婚姻，她姐指不定真要孤寡一辈子。
见面会结束之后，姜姜也没有离开学校，因为下午还有社团招新。
中午吃的是食堂，姜姜拿着饭卡去排队打饭，纪荷鸢不想吃这个，去了另外一边排队，姜姜就跟付惜禾站在一起。
付惜禾看着她白嫩嫩的脸蛋，实在没忍住好奇，“姜姜，你有没有对象啊？”
姜姜眨了眨眼，这难不成是大家打开话题的惯用话术吗？
在姜姜以往的认知中，这话就跟“是否婚配”是一个道理，一般只能由长辈来问，若是平辈之间问起，多半有表白心意的意思。
但显然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，这个问题再寻常不过了，就跟“你吃饭了没有”一样普通，只能算作随口一问，并不带任何深意。
付惜禾问这个问题的时候，其实没想过会得到肯定的答复，因为她觉得像姜姜这么乖的女孩子，读书的时候多半只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。
她应该不可能早恋吧？
付惜禾的脑海里才刚闪过这个念头，就看见姜姜点了点头，“有了。”
付惜禾：“啊？”
付惜禾傻傻地看着她，“你，你早恋啊？”
姜姜在心里琢磨着这个词，她都十八岁了，应该不算早吧？
“是奶奶为我安排的未婚妻。”
付惜禾的表情更懵了，“商业联姻吗？”
她看出来了，姜姜身上穿的戴的都不是便宜货，况且姜姜周身的气质也很符合富贵窝里长大的孩子。
姜姜摇头，“不是，她家是很有钱，但我给不了她什么帮助。”
付惜禾瞬间联想了很多，“你未婚妻的年纪，是不是比你要大？”
其实付惜禾想说的是大很多，但这话她没明说。
“嗯。”姜姜颔首。
纪絮桉确实比她大了八岁呢。
付惜禾看着姜姜一脸平静的样子，不知怎么的，总觉得自己在对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里看出了逞强和心酸。
她想问姜姜，你是自愿的吗？
但又觉得这种问题纯属是在往姜姜的伤口上撒盐，都说了是奶奶安排的，姜姜就算不愿意，又能怎么样呢？
付惜禾没再继续往下问了，但她看姜姜的目光，却更加怜惜同情。
姜姜意识到她误会了什么，但她并没有解释，而是任由付惜禾继续误会下去。
吃饭的时候也是五个人坐在一起，纪荷鸢发现姜姜是真的不挑食，她觉得食堂的饭菜平平无奇，但姜姜却吃得很香的样子。
大概是看她长得太瘦，打饭的阿姨没有手抖，实打实地给姜姜舀了两大勺，一顿饭吃完，姜姜撑得有点儿难受。
“你是笨蛋吗，吃不下就别吃了啊。”
纪荷鸢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姜姜抿了抿唇，“不能浪费粮食。”
纪荷鸢：……
好好好，她今天都不开口了行吗？
跟玩扫雷似的，还一踩一个准。
纪荷鸢又想骚扰纪絮桉了。
吃完饭还得去放餐盘，快走到垃圾桶面前时，姜姜的肩膀忽然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你没事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