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多里路，他用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，在这一日天色暗下来的时候，抵达了边关。
放眼看去，前方是一个个硕大的营帐。
两万将士列阵，拱卫着中间最大的明黄色营帐，四周则是二百余名女兵严格把手。
待得李序靠近，女帝宋清漪径直从营帐中走出。
她凤眸微微眯着，含着几分笑意。
“这一路很辛苦吧？”
她轻声开口：“我已经准备好了酒菜，就在东凌河上的营帐之内，走吧，今日要好好喝点。”
李序便随着宋清漪的步伐，转而来到东凌河上。
河面大概十多丈宽，中间伫立着一个大帐，二百女兵快速靠近，防卫着。
不同于外面的冰天雪地，营帐中很是暖和。
酒菜也已经上了桌。
“这条鲤鱼是从东凌河捕捞的，简单红烧了下，想来味道应该不错，先尝尝。”宋清漪道。
“陛下，臣可是受不起这么高的待遇。”
“胡说，保家卫国的好儿郎，再高的待遇也受得起。”
宋清漪说着，加了一块鱼肉放进李序的碗里：“尝尝，我亲自做的呢。”
“嗯。”
李序有点别扭。
因为营帐之中只有他和宋清漪两个人，孤男寡女独处，且对方还是当朝女帝，让他很难自在。
宋清漪又倒了酒。
“这么多年，我大梁终于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啊。”
她似乎有些感慨：“如此汗血功劳，你想要什么奖励啊？”
李序喝了口酒：“身为臣子，为君分忧本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
宋清漪道：“有功劳就要赏，赏罚当分明，否则日后谁还愿意为朝廷拼命？”
说着，她不禁一声叹息。
“等回去之后，百官估计又要催我立储了，这女人当皇帝，还真是麻烦啊。”
李序没敢轻易接话。
这事确实麻烦，但他又不好插手。
因为严格来说，他现在甚至算不得朝廷命官。
“这一路走来，我看透了很多事情。”
宋清漪道：“不管到什么时候啊，还是自家人更靠谱一些，小师弟……”
她轻轻抬起葱葱玉手，覆在了李序的手背之上。
李序心底骤然一个咯噔，脑子有点懵。
这……什么意思啊？
“小师弟，帮师姐一个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