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每一步路，都是在踏踏实实走着。
霍温的腿在日渐往好的方向变化，从最开始的颤颤巍巍站立，到他能走到穆云裳面前，跟她说：“毕业快乐。”
穆云裳研究生毕业了。
毕业这天，霍温走着来接她的。
穆云裳看着霍温如今已经能站立行走了，欣慰一笑。
可笑过之后，她的面上又有一点惆怅。
“怎么了？”
穆云裳的表情，不用她讲，霍温就能感受出来，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。
“有一件事情，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。”
霍温想了想，“是那个保密项目的事情？”
“你知道？”
霍温失笑，“你之前跟我提了一嘴的。”
不过因为是保密项目，所以她并未跟他说太详细。
那个保密项目是需要挑人的，里面大多数是博士，穆云裳的年龄和学识，都还不够。
但是，穆云裳还是递交了自己的资料。
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被选中。
被选中，她可是要去参加封闭研究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。
那霍温作为男朋友，能忍受吗？
“你尽管去做你喜欢的事情。”
穆云裳提起那个项目时，都是满眼带着光的。
现在她好不容易梦想成真，他自然是无条件支持。
“你都不会有怨言的吗？”穆云裳和霍温在一起的这一年里，都是霍温在配合她的时间和事情，这其实很委屈他了。
“不能随时见女朋友，当然是有一点点怨言，但是，谁让我的女朋友是要为了全人类做贡献呢？”
那个保密项目，可是要造福人类的。
他已经习惯了，他的女朋友是一个拯救世界的超人，而他能做的，就是支持超人。
穆云裳伸手抱住他。
这件事情，她纠结了许久，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霍温，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，霍温就肯定会答应。
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上，他牺牲太多了。
霍温也伸手抱住了穆云裳。
“我会一直等着你的。”
这一等，便是春去冬来。
霍温已经能靠着双腿自然行走了。
到年节的时候，他提着东西去看过穆云裳的父母，如今穆建源对他，已经当半个儿子在看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