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义低下头，声音低沉：“是。我承认，我是自私的。我害怕他的研究成果会让我的一生努力变得毫无价值。我害怕他成为比我更伟大的人。”
姜柔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无比敬仰的父亲，此刻却觉得陌生又可悲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毁掉的不只是他的事业，还有我们的婚姻？还有他整整五年的人生？”她的声音哽咽，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他差点就死了？”
甄义沉默了。
他知道，自己早已没有资格辩解。
姜柔看着他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：“爸，我不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我会站在秦泰宏那边，也会帮助许悠找出更多的证据。”
甄义猛地抬头：“你要揭发我？”
姜柔点头：“如果你愿意主动坦白，或许还能减轻一些后果。否则……我会把一切都公之于众。”
说完，她转身离开，留下甄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，久久无言。
……
当天下午，姜柔再次来到图书馆，将从张倩那里拿到的资料整理好，并联系了许悠。
两人在一间安静的会议室见面。
“我已经和我爸谈过了。”姜柔开门见山地说，“他也承认了当年的事。”
许悠神色凝重：“那他是什么态度？”
姜柔摇头：“他很后悔，但他也知道，事情已经无法挽回。”
许悠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轻声道：“谢谢你愿意告诉我真相。”
姜柔看着他，忽然笑了笑：“其实，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执着的人。你不会轻易放弃追寻真相。”
许悠也笑了：“因为有些事，不能就这么被掩盖。”
姜柔点头：“那我们就一起揭开它。”
就在这时，会议室的门被敲响。
几人同时转头看去。
门外站着的是秦泰宏。
他穿着一身正式西装，神情平静，目光坚定。
“我可以加入你们吗？”他微笑着问。
姜柔看着他，眼中泛起泪光，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这一刻，他们都知道，真正的风暴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