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倏然一顿。
普绪克伸出了手。
她想要抱紧他。
想要……
回抱住他。
从劲瘦的腰滑到肋下,手掌轻轻贴住微微凸起的蝴蝶骨,手指一根一根地放下,贴紧翅膀的根部,摸到鸟类滑而冷的羽毛。
爱神一下子,乱了气息。
低沉而急促,清凌凌的呼吸带上热意。
她说:“吻我。”
她抱着他,努力地将身上的人往自己的方向,摁下。
他简直要疯掉。
她却这样,身体是软软的,语气是执拗的,命令带着不容抗拒的……
也许在一开始,他应当无视她的拒绝。
每一日,每一夜,让她在他的怀里,在他的床上,等待着他的抚摸,乖驯的接受他的轻吻,他的怜爱。
而不是这样颠倒着上位与下位,凡人与神明的关系。
一遍又一遍地煎熬着自己,期她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,却又盼她……
再靠近一点儿。
丘比特喟叹。
“吻我。”
她重复,近乎呢喃。
他闭上了眼睛。
先是细细密密的吻,然后是颤抖着的触碰,带上力气的抚摸。
眉眼,脸颊,脖颈,胸口。
她的耳朵开始发烫,红的滴血。
当利刃般的笔杆在脆弱的莎草纸片上用力划拨,一切存在的界限都被模糊,恍若在永不止歇的夜雨之下,水与天没有分别。
满……
与涨痛而来的是无法忍受的喜悦,充盈在普绪克的心头。
他是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