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，陶语去女儿房间，叫女儿起床。
灵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，就看到了妈妈。
六岁的小姑娘见到妈妈，本能地依赖妈妈，想要妈妈抱。
陶语抱起女儿拍了拍她的小屁股，笑话她：“小懒虫，这么大了，还要妈妈抱。”
“就要妈咪抱。”
小姑娘在妈妈怀里撒娇。
陶语抱着女儿去浴室洗漱。
小姑娘个子矮，洗漱台下面放了一张小凳子。
灵儿踩在小凳子上面洗脸刷牙，刷牙的时候，她歪着头看向陶语，发现妈妈今天穿了新裙子。
“妈，你怎么又买衣服了？爸爸在外面赚钱很辛苦的，你在家里不赚钱，要省着点，别总买衣服，浪费钱。”
灵儿看向陶语的眼光，满是不赞同。
陶语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，赶紧解释，“妈妈虽然没有工作，但是妈妈在家里照顾你啊。”
“家里有保姆，你没有照顾我。”
听女儿这么说，陶语伤心了，“妈妈没做你喜欢吃的鸡翅吗？你生病了是谁抱你去医院的？”
“鸡翅是爸爸花钱从超市买的，去医院也是爸爸花钱给我治病，你没有用，你就知道在家里待着。”
灵儿吐出嘴里的牙膏泡沫，继续说道，“妈咪，你很给我丢脸，我们班里的同学，他们的妈妈都又漂亮又会赚钱，有人是舞蹈家，有人是老师，还有人是经理，只有你是家庭主妇。
大家谈起妈妈时，我都不好意思提起你。
妈咪，你为什么不能努力点呢？为什么不能像雨佳阿姨一样坚强呢？雨佳阿姨生了那么重的病，都坚持跳舞，你身体健康，却只知道家里蹲。
雨佳阿姨要是我的妈妈就好了，我希望你和雨佳阿姨换一下。”
女儿的话伤了陶语的心。
她强忍着伤心询问女儿：“雨佳阿姨的事是谁跟你说的？”
陶语毕竟是个成年人，虽然伤心，但是理智尚在，立刻就察觉到问题。
她从来没有提起过郝雨佳，灵儿怎么会知道，还夸赞郝雨佳坚强。
小孩子是藏不住话的，朱浩然叮嘱灵儿不要跟妈妈提起雨佳阿姨的事情，但灵儿还是说漏了嘴。
她捂着嘴巴摇头：“爸爸不让我说。”
“乖，你偷偷告诉妈咪，不让爸爸知道。”陶语哄着女儿。
灵儿想了想，点头：“好，那我告诉你，你不要告诉爸爸。”
小姑娘还是喜欢妈妈的，只是爸爸奶奶总跟她说妈妈不好，她自尊心受伤，想要妈妈改正错误。
“是爸爸跟我说的，他还带我和雨佳阿姨视频，爸爸说雨佳阿姨生了很重的病，但是坚持跳舞，说雨佳阿姨很优秀很坚强，和妈妈不一样。
爸爸说你又懒又馋，不工作，就知道吃东西，是坏女人，让我不要喜欢你，让我喜欢雨佳阿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