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晴朗，阳光烂漫，室外高尔夫球场，贺晓远跟着陆琛，与杨魏、郑书平一起挥杆打球。
今天是工作日，这纯属陆琛的私人行程。
往常这种私人行程，一般没什么事，或者该打理安排的都打理好了，乔思行是不会跟着的。
如今贺晓远坐着这特助的位子么，陆琛觉得有必要，就直接叫上一起了。
杨总郑总又都是陆琛的熟人，光刷那一天三条的朋友圈就早已熟识贺晓远这张脸了，今天一见，毫无第一次碰面的陌生感，交流得十分自然。
连贺晓远喊他们杨总郑总，都要一个摆摆手，让喊老杨，说陆琛这么喊，你也这么喊，一个直接报英文名，让叫他Mike。
老杨和Mike都是因特网圈子的，辈分实际上比陆琛早，是国内最早靠因特网发家的那拨人，这些年商海沉浮起起落落，成功过，也失败过，如今一个在做电商，一个在做SaaS。
两人今天主要是打球放松，间或聊些时事风向等，陆琛也边打球边和两人聊，贺晓远说的少听得多，好在球打得不错。
Mike年逾五十，感慨岁数大了风姿不在，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能挥多少杆，问贺晓远的球哪儿学的，夸他打得不错。
陆琛正挥杆，贺晓远手里的杆子撑地，和Mike聊，说自己大学时候做家教，跟着当时辅导的学生一起学的，算陪练，又谦虚地说打得一般，大学时候还时不时打打，现在很少来球场了。
Mike立刻道：“我大学那会儿穷学生一个，也当家教来着，一个月十几块钱，当时比我生活费都多，一笔巨款。”
贺晓远问Mike毕业自哪所大学，Mike道：“T大。”
恰逢陆琛挥完杆转身回来，接着Mike的话，对贺晓远介绍道：“郑总T大计算机本科，研究生念的伯克利，毕业后在华尔街做过交易员，回国创的业。”
一旁的老杨竖起大拇指，十分捧场道：“高材生！”
Mike：“个鬼。”
逗笑四人。
贺晓远及时接话道：“看来我不光最小，学历也不够。”
几人去坐车，赶往下一个果岭。
老杨边走边笑道：“你老公够啊，学的还是物理，远超平均线。”
Mike把杆子递给球僮：“别听他的，学历这东西就是别人有不如自己有，改明儿你去刷个MBA，名校的MBA还是不错的，能学到不少。”
贺晓远上车，应声：“好。”
陆琛在他旁边坐下，两人笑着对视了眼。
只有遮阳顶、露着四边的几辆电动车载着一行人往下一个果岭去。
贺晓远和陆琛同坐一辆，吹着小风，看着四周打理得平整又绿意盎然的草坪和灿烂阳光，觉得这个天不在办公室，在外面跟人打打球聊聊天也挺好的，很惬意。
贺晓远让目光放远，安静地随车晃着，感受这份惬意。
陆琛这时伸手过来，握了贺晓远一只手，十指相扣，然后道：“老杨的电商这几年主攻直播，几个有名有姓的大主播都是他捧起来的，做得非常不错。”
“老郑的SaaS在接入中世之后，软件服务方面做了更多的细分，市场前景很好。”
贺晓远扭头，阳光好，坐在有顶棚的车里都微微眯了些眼。
他对陆琛道：“我以为是出来放松的，原来是出来搞人际关系的。”
陆琛握着男生的手，笑，看着贺晓远，问：“那你想哪种？你要想放松，我就不说了。”
贺晓远改口：“算了，还是说吧。然后？”
然后陆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——近距离、日照充足的光线下，他看贺晓远，看见男生那漂亮的眉眼和白皙的皮肤，怎么看怎么觉得帅，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郑总如何老杨怎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