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要帮你去拦紫叶？”
墙角的树影下，言雪沉在当中隔着一些距离，比想象中的要难说话。
姜雀：“……”
的确，她没有理由要让一个与她不算相关的人去帮她，这是个很自私的行为。
可……
“你当时为什么要提醒我小心大少夫人呢？还告诉了我，大少夫人与大少爷的交易。”姜雀反问。
言雪面上有如雪一般冷静，不回答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。
当时去提醒她，不过是出于前世的同理与同情，夸张一点，她们如同被捆绑在一起，毫无血缘的亲人。
所以在听到那段消息之后，她第一时间就是想的就是她要小心。
但，不代表她能为她做什么。
姜雀没怎么与言雪有过接触，只这片刻的功夫，才知道她也比想象中的更加漠然，更不好接近。
半晌，姜雀完全没能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字，没忍住，兀自笑了自己。
完全未在意料之中。
罢了，姜雀不执着这个了，只道那就自己防着了。
不过她也有些疑惑，转口问道：“傅崇英，他……为什么没有认出你？”
照理说，她们两人一起在那日被折磨致死的，同时重生之后，没道理傅崇英就只盯了她。
“我没有在他面前露过脸。”言雪这句回答的快。
姜雀：“……”
差点又笑了。
所以是她不该在傅崇英的面前露脸是吧？
也是这一瞬，姜雀才想起来傅郁景最开始提醒她的话，不要出幽澜院，原来当时他是在提醒这个。
只是那次撞见之后，一切为时已晚……
“那你为什么从二少爷的院里，来了这边？”姜雀还是把先前觉得不该问得话问了出来。
言雪眸中微微动了动，仿佛在判定她说这句话的用意。
“你想知道？”
姜雀：“……”
“如果我也能给你尽一点绵薄之力，你是不是就会……帮我绊住紫叶呢？”
此话有些刻意。
言雪没想多的，只是这不像她说的话，也有点意外，同样也看到了她脸上，与她唯唯诺诺不符的一种深暗的心思。
她知道姜雀此前一定也不是这样的，她们现在活在什么样的恐惧之下，需要怎样的防备与伪装，别人体会不了，但她，她言雪，全然都能体会。
言雪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，但现在她觉得好像没有什么要犹豫的。
“我要复仇，去杀了他，你要一起吗？”言雪说的很平静。
二少爷的命令与她的心愿是一致的，所以，她的目的至始至终就只有这个。
姜雀猛然一怔，瞪开眼看了面前骨骼斤两与她不相上下的女孩。
她有些许猜测，可这句话这么耿直的穿过耳朵的时候，还是会让人有些毛骨一颤，不敢相信？
久久，姜雀都有些没有回过神。
言雪知道这是个多么狂妄的想法，甚至都不可能实现，她能理解姜雀的这种反应。
“不勉强你，傅崇英的强大你我都见识过，连二少爷与三少爷都不可是对手，何况我们这点以卵击石的力量，根本毫无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