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，竟然哄都不哄。
过了片刻，响起了敲门声：“下辈子了。”
秋一：“……”
慕归舟道：“不信出来看看。”
一定是陷阱。
可是他忍不住好奇，等了一会儿，终于偷偷摸摸开门出去。
还是一样的蓝天草地，以及熟悉的各种玩具和木屋，一点都没有变，哪来的下辈子。
慕归舟离他几步之遥，秋一预判到他下一步的动作，凶巴巴地制止他：“不许抱我。”
慕归舟站在原地，有些不知所措，沉默片刻后带着一丝询问：“我也脱了给你看？”
“……我不想看。下辈子呢？”
慕归舟坦然道：“骗你的。”
秋一生气：“你还好意思说，哄都懒得哄了。”
“不是懒得哄。”慕归舟诚恳道，“我想不到，又想见你。”
他的大脑是空白的，连哄秋一开心的办法都想不到。
秋一的心跳又因为他说的话加速起来。
他低着头，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草地：“那就去想，不然就不理你。”
慕归舟“嗯”了一声：“先让我抱一下，我再去想。”
“想到了再抱。”
两个人陷入僵持。
慕归舟又咳嗽起来，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秋一有点慌，想靠近他看看：“怎么了？是不是血有问题？”
慕归舟咳完，微微皱眉：“你的血……太热了，我消化不完，要调息一下。”
他看起来确实很虚弱，不像是装的。
秋一忐忑不安道：“那你去吧，先不用想了……”
慕归舟看着虚弱，眼睛却亮得惊人，目光比六七月的太阳还要灼热，直勾勾地盯着他：“不抱一下的话，心性不稳，可能会走火入魔。”
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正常人都不会信，可是秋一实在担心他，也怕自己的血有问题，犹犹豫豫还是走过去，被他抓住手拥在怀里。
“松开点。”秋一推了推他，“别抱这么紧，难受。”
慕归舟松了点力度，脸埋进他的肩窝，呼吸间尽是秋一的气息。
香的。
不是花卉的甜蜜香，也不是青草的清香，更不是食物的香，是天地万物中都寻不到的香气，是属于秋一的独特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