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巧躺在那里，身上裹着浴巾，无视了地面的温度，小腹上一片血红。
而那条血蛇，仿佛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曦巧！”
我手脚冰冷，连忙上去搂住她的肩膀，把她扶了起来，而曦巧睁开眼睛，虚弱地说道。
“你回来啦……darling……”
为什么会这样……发生了什么……我明明只出去了半个小时而已……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……
曦巧的语气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活力，满是鲜血的手抚摸着我的脸，但我全然没有在意，目光颤抖地看着她。
“120……要打120……！你一定会没事的……答应我挺下去！”
我连忙拿出手机，颤抖的手使得这台冰冷的机器几次都差点掉在了地上，现在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学习医术，不能先帮她止血。
“没事了哦darling……”曦巧伸手拿住了我的手机，嘴角带着血和微笑，也许是不想让我担心，她把手盖在了手机上。
“我知道会有这一天……但是总觉得……还没有和darling呆够呢……”
“说什么傻话啊！医生一定救好你的！挺住！”
我看着她肚子上的伤口，巨量的血液从她的指缝中溢出，染红了客厅的地板，也染红了她的身体。
“这个出血量是没救的哦……”曦巧抚摸着我的脸说道。
她的眼神充满了虚弱，就像是一只将死的鸟儿一样，没有了平日里的欢快，只有少许明亮的回光返照。
我的目光颤抖，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，染血的玉手抚摸在我的脸上，但上面的红色晃得人刺眼。
“别睡……”我不知道专业人士会怎么做，但我只能说出这种毫无用处的话，就仿佛好十几年前，曦巧在我床头所说的一样。
“我可能没有darling那么坚强呢……”曦巧露出了勉强的微笑。
不……不会的……你很坚强的……明明整我的时候那么开心，你倒是起来继续啊……
我感觉眼泪在我的眼眶中打转，从没有想过离别是这样的伤感，为什么会这样呢……我不是该讨厌曦巧才对吗……
曦巧的皮肤十分冰冷，刚洗完澡后的头发还是湿漉的，我不知道这不是水的温度，还是我的心。
“呐……darling……”
弥留之际，曦巧把头靠在了我的脸上。
“在我死之前……可以真心吻我一次……说喜欢我吗……？”
我看着她的脸，即使是嘴角的鲜血也依旧无法掩盖她的美丽，但她的眼神虚弱，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朝气。
也许她曾经无数次整过我……
也许她是我发誓永远不会喜欢上的人……
也许……但是……为什么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呢……
我感觉眼泪夺眶而出，但为了不让曦巧看见，我选择吻了下去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我和她的唇瓣再次接触在了一起，柔软，但却和之前有股不一样的味道。
这一刻，我仿佛忘记了曾经所发生的一切。
“……”
等一下……为什么这个血是甜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