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
谢稹玉默然。
“你哪里我不能摸？”桑慈哼声道。
谢稹玉看着她，按着她的手紧了紧，又松开了。
桑慈却没有继续往下摸，手一下从他衣襟里收了回来。
谢稹玉狂跳的心瞬间慢了一拍，有些失落，他想问怎么不继续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桑慈的手搭上了谢稹玉的腰，她仰头看他，视线落在他的唇上。
谢稹玉安安静静的，情绪还沉浸在刚才的失落里，没注意到桑慈的眼神，只觉得她忽然凑过来一些。
他抬起眼的瞬间，桑慈已经仰头凑了过来。
柔软的唇瓣贴在他下巴那儿，一下又移开了。
谢稹玉呼吸一滞，垂下眼闷声不吭却几乎本能地低头去追。
桑慈后退一点，就被谢稹玉贴住了唇。
她顿住身形没再动，谢稹玉也没动，两人贴着，凌乱的呼吸交缠着，彼此的心跳声都能被对方听到。
咚、咚、咚！
桑慈放在谢稹玉腰间的手一下收紧，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肉，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，抱紧了她只管贴着她。
明明鼻子也可以呼吸，明明仅仅只是贴着，但两人却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一样。
桑慈稍稍移开一点，谢稹玉鼻尖抵着她鼻尖，“小慈……”
“干什么啊？”她的声音在昏暗的夜色下很轻。
谢稹玉想问她喜不喜欢自己，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，可这个问题不问出来，他又觉得不能贸然和她有下一步，即便刚才他说了那么多天生灵骨如何如何。
他抱紧了她，忽然把头埋在她脖子里，声音轻的只有近在咫尺的她能听得到。
“你愿意和我一直在一起吗？”
桑慈嘴硬：“我很听我爹的话。”
谢稹玉嗯了一声，这也是一个保障，他又安静了一会儿，觉得今日气氛好，又低声说：“小慈……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桑慈脾气不好，有些恼他了。
“小慈……”他情绪内敛，讷讷了半天，才鼓足了勇气，说：“我心中只有你。”
桑慈刚才被炸起来的毛瞬间柔软了下来，心跳不自觉快了好几拍，但她装作若无其事道：“哦，你当然心中只能有我。”尾音有点凶巴巴的。
谢稹玉低声笑了一下，这话一说出来，忽然就轻松了许多，抱紧她，头从她脖颈里抬起来，低头看她。
“那你呢，你……心中有我吗？”
你喜欢我吗？
喜欢这两个字就在舌尖了，可是谢稹玉就不敢直问出声，脸也在发烫。
总觉得这两个字庄严又浮浪。
“你觉得呢？”桑慈把问题抛了回去。
谢稹玉声音闷闷的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自己去想。”桑慈哼声道，就要推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