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她才低声问：“那你现在告诉我，是因为……你觉得瞒不下去了吗？”
秦泰宏轻轻叹息：“许悠找到了你父亲留下的资料，里面有关于那场事故的详细记录。他已经开始追查这件事了。如果我不告诉你，迟早有一天，你会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一切。”
姜柔怔怔地看着他，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：震惊、愤怒、悲伤、迷茫……
她不知道该相信谁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？”她喃喃问道。
秦泰宏沉默片刻，才缓缓开口：“我要面对过去。不管结果如何，我都不会再逃避了。”
姜柔抬头看着他，忽然发现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坚定。
她终于明白，他不是在逃避，而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而现在，时机到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，姜柔回到学校，径直走进了甄义的办公室。
门没关，她直接推门而入。
甄义正在看文件，看到她进来，露出温和的笑容：“霜霜，这么早就来了？”
姜柔站在门口，没有说话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甄义察觉到她的神情不对，放下手中的笔，站起身来：“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姜柔深吸一口气，缓缓开口：“爸，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甄义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：“你说吧。”
“你还记得五年前，那场实验室爆炸吗？”
甄义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。
姜柔盯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知道那不是一场意外，对吗？”
甄义的脸色变得苍白，他缓缓坐回椅子上，双手撑着桌面，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一般。
“你怎么……怎么会知道？”他声音沙哑。
姜柔冷笑了一声：“你以为你能永远隐瞒下去吗？许悠找到了你留下的资料，秦泰宏也已经告诉我一切了。”
甄义闭上眼，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他喃喃道，“终究还是瞒不过去啊。”
姜柔咬紧牙关，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：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这样做？你明明那么看好他，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背叛他？”
甄义睁开眼，目光中满是痛苦：“我不是为了害他……我只是……太怕了。”
“怕什么？”姜柔怒吼道，“怕他会超越你？怕他会毁掉你的名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