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霆应了一声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？”
“子晗回来说的。”
舒言哑然，“他怎么会知道？”
“舒老师，你不要小看现在的孩子，心眼子多得很。”韩霆说完笑了一声。
“你的身体怎么样了？”
“好多了。”韩霆望着远处湖面，平静无波，有几只野鸭在嬉戏玩耍，好不自在。
那边，许泓拿着一叠文件资料进来，“韩总——”
韩霆做了一个手势，许泓噤声。
舒言听到有人叫他，“你是不是在忙？”
“还好。”韩霆道，“有件事想告诉你，我姐准备让子晗转学了。”
舒言愣住，“怎么这么突然？”
“我姐准备去美国定居，所以子晗也会跟着过去。”韩霆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舒言沉默了几秒，“子晗若是要转学，暑期就会安排好，这学期刚刚开学，现在这么突然要转学。是不是因为我？”
韩霆轻笑，“舒老师，你想多了。”
“韩霆，你不要骗我。”舒言语气里透着无奈。
韩霆眉心微皱，似在犹豫，半晌才说道：“若是你方便，这事见面再说吧。”
“好。你在哪？我去找你。”
“我让许泓去接你。”韩霆挂了电话，让许泓立马去接舒言。
听到她的声音那一刻，他就知道自己割舍不下她。他忍住了没有跟她联系的冲动，但对她的事却是非常在意的。
一来一回，两个多小时后。
舒言来到度假村。
那会儿已经是午后。
韩霆餐厅包厢里。
舒言进来时，他立马望过去。她的眼底的关切，落在他的眼里。
韩霆起身微微笑着。“好久不见。”
舒言看着他，他比之前清瘦了许多。“韩霆，到底怎么回事？如果是因为我，真的没有必要让子晗转学。”
韩霆拉开了一张餐椅，“你先坐。”
舒言坐下来。
“子晗转学只是提前而已。”韩霆直视着她的眸子，“我很抱歉，因为我，打断了你原本的生活。”
舒言舌尖有些苦涩，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韩霆自然也知道她的想法。舒言本就没有错。“先吃饭吧。这里的环境还不错，既然来了，一会儿我们去钓虾，散散心。”
还债容易，还情难。
这份真挚，她真的还不起。
在她对爱情失望透顶，韩霆又乍然出现在她混乱的世界了。那时候的她，早已没有再投入一份感情的心情了。
时机不对，所以再如何，都没有悲剧结尾。
韩霆也知道，从陌生人到成为朋友，已经是很大一步了。
“韩霆——”
“我都知道。”韩霆莞尔，打断了她要说的话。他不愿意听她歉意的话语。他时常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，那天，他结束了会议后，疲惫又觉得人生索然无味。
走到办公室前，他驻足了片刻。透过玻璃，他看到她，温柔又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