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程脸色发白。
“但如果你真的想试试……”师兄缓缓说道，“那就去做一件完全不计回报的事。不是为了积分，不是为了通过审核，而是因为你真心觉得??这件事值得做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去教农民工子弟学英语，比如定期探望独居老人，比如匿名资助一个学生。不要宣传，不要留痕，甚至不要让系统知道。纯粹地去做。”
“可这样就能被识别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师兄坦然道，“但我相信，那个系统足够聪明，能分辨出什么是表演，什么是真心。”
吕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那是一双长期敲代码的手，关节有些变形，指甲修剪得很短。他曾用这双手优化过千万级并发的订单系统，却从未真正触碰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温度。
“也许……”他喃喃道，“我该换个活法了。”
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是一条来自“深度求索”公司的面试进度通知。
彭琴之前劝我投简历，我没当回事。但现在，我突然意识到??也许那不是一个普通招聘平台。也许，“深度求索”本身就是紧张快行的技术合作方，甚至是它的大脑。
我抬头看向师兄，却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。
“你收到消息了？”他问。
我点头。
“去试试吧。”他说，“不是为了找工作，是为了理解那个系统是怎么运作的。如果我们无法改变它，至少要学会读懂它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回复了确认参加面试的选项。
窗外，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。
而在城市另一端，柏翎疗域的灯光依旧温暖。锤哥站在操作间门口，看着监控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。某一刻，他停下脚步，注视着其中一个名字??**吕程**。
这个名字，刚刚出现在“潜在干预名单”的边缘区域。
他轻轻按下通讯键：“准备B7房间，明天上午十点，可能有个新客人要来。”
与此同时，我的手机又震了一下。
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
>“你曾经的职业，正在被重新定义。
>不是算法主宰人类，而是人类，终于学会用算法守护彼此。”
我没有回复。
只是把这条短信，默默地存进了备忘录。
或许有一天，当我真正懂得什么是“值得被救”的时候，我也能走进那扇门。
不是作为精英，不是作为高管，而是作为一个……真正活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