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真的。
无非是情况太过突然，人也变得语无伦次，江菁没办法再揣着明白装糊涂，深呼吸两下，又问：“从什么时候确认的关系？”
“还在京市的某天。”
江填知道她担心，下意识弯了弯嘴角，透着几分轻松，“姐，你别担心，我们是认真的。”
江菁被玻璃窗外的阳光，晃了晃眼，失神间，短暂地忘了说话，只顾着与自己的内心做挣扎。
她全然不知该怎么开口，害怕江填受伤，担心楚总不过是玩弄年小不经事的弟弟，更对自己感到气恼，作为姐姐的她并不称职，过了这么久才知道这些事情。
她需要缓一缓，黯然垂下眼，声音轻到仿佛只有自己能听到：“待会儿跟楚总见面再继续聊，先检查身体吧。”
另一边。
穿着全身常服的楚叙予，定好早茶餐厅后，下楼等人，分明没有高领衬衫的压迫，仍觉着呼吸不太顺畅。
他归结于气候太热，却无法自欺欺人，医院的冷气分明开得像是不要钱的程度。
每一分钟都是煎熬。
但好在，他候着的位置，将检查后的江填和陪同的江菁，连同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或是医生说明了情况，等他俩回来时，氛围的变化带着几分微妙，江菁主动朝他道谢。
“楚总，如果不是您及时找到我弟弟，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。”
“……这家伙看着稳重，有时候还挺意气用事的。”
她这么客气，反倒让关系生疏不少，楚叙予撑了撑额角，下意识望向江填，随意道：“应该的。”
江填：“……”
总感觉这语气怪怪的。
果然，楚叙予告起了状，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：“他上班时间擅自乱跑，没主动说明情况，我也有责任。”
更神奇的是，身边的江菁也点了点头，似乎有些认可这句话。
江填：“……？”
他是人又不是小狗，总感觉这检讨会来得奇怪，拧开楚叙予递来的水，边叹气边往下灌两口，又为姐姐也拧开了另一瓶。
但恋爱中的情侣，喝水都是共喝同一瓶，见楚总喝了弟弟的那瓶水，这习惯的操作又让江菁差点把水喷了出来。
“…………”
共同出发去吃早茶的三人再次陷入尴尬。
在车上，楚叙予开车，江填坐在副驾，堪称上帝待遇的江菁，身处豪车的后排，哪哪都感觉极不真实。
她没忍住给闺蜜发消息，光是流泪的表情包，差点刷爆了对面的手机界面。
女明星：？？？
女明星：小填伤得这么严重吗？！
女明星：我现在就过去看看！！！
告诉闺蜜那件事以后。
女明星：……
女明星：今天不是愚人节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