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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必须继续隐忍,等待时机,为长兄,为那些被荼毒的军民,讨回一个公道!

信仰,在这片土地上,变了味。

张梁最初只想摸清青州黄巾军的虚实,伺机整合这股力量,再将军民迁往梁国莽苍山,迁往西凉淨土。

现在,他还多了一个念头——清理门户,诛殺管亥这个败类!

他绝不允許大兄的心血被玷污,更不能容忍太平道的旗帜,被这等腌臜货色玷污!

但他很清楚,管亥已被权欲熏心,若他稍露异样,便会横遭毒手。身边区区二十名西凉骑兵,在这數十萬黄巾中,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。

硬拼不可,只能智取。

张梁下定决心,从最底层开始渗透。

往后三个月,张梁依旧穿着那身破旧信徒的粗布衣裳,只是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茫然。

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锐利,被他小心地掩藏在低眉顺眼中。

夜色是最好的掩护,有时趁着白日劳作的混乱,或者看守们聚在一起赌钱骂咧咧的空隙,他会像一道不起眼的影子,悄然滑到那些餓得只剩一口气的底层信徒身边。

他不多话,动作却很实在。

把自己勒紧裤腰带省下的,或是让那二十名同样换了装束、扮作流民混迹在外围的亲随,想方设法用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物件从附近村落换来的少量粗粝干粮,不动声色地塞进那些枯槁的手中。

有时是一小块硬得硌牙的麦饼,有时是半个糠麸窝头。

他懂一些医术,用从山里采来的草药,不是用符水故弄玄虚,而是实实在在帮人处理溃烂的伤口,或是熬些简单的汤药,缓解一下病痛。

起初,那些底层信徒像受驚的兔子,接到食物的手抖得厉害,眼睛慌乱地四处瞟,生怕是什么人耍的新花样,前脚给了吃的,后脚就抓你去当问罪,打个半死。

张梁也不强求,只是默默地做。

有人实在餓极了,抓过食物就狼吞虎咽,差点噎死,他便伸手帮忙拍拍背。

有人接过草药,将信将疑地闻了闻,最终还是敷在了流脓的伤口上。

分发食物和药物的间隙,他会用极低的声音,断断续续地说些闲话。

他不直接痛骂管亥如何不是东西,那太危险。

他只拣选着说,说大贤良师当年揭竿而起,是为了什么。

是为了让大家伙儿都有地种,有饭吃,冬天不受冻,孩子能长大。

他说,“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”,是盼着换个新天,让穷苦人能直起腰杆做人,不是让某些人顶着“黄天”的名头,比以前的贪官污吏还要狠毒,还要奢靡。

张梁的话语平实,没有华丽的辞藻,却像是一颗颗小石子,投进了眾人早已麻木的心湖。

渐渐地,有人不再躲闪他的目光,会在夜深人静时,悄悄凑过来,用眼神无声地询问。

张梁便更有耐心地,将太平道最初那些朴素的道理,那些被管亥刻意扭曲、用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部分,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们听。比如,人人平等,互助友爱,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,分出三六九等,上面的人酒肉臭,下面的人啃树皮。

麻木的眼神里,终于开始透出一点点活气。

那微光里,有对过往信念的重新审视,有对眼前苦难迟来的愤懑,还有一丝几乎不敢奢望的期盼。

一个老头偷偷往张梁手里塞了一小把干瘪的草籽,哑声道:“兄弟,你是个好人。可……唉……”

信任,就在这每日一点食物,几句真话,默默的帮助中,缓慢地积累起来。

愿意在夜里聚到张梁藏身那处破败窝棚边的人,从三五个,变成了十几个,又变成了几十个。

他们不再仅仅是为了那一口吃的,更多的是想听听张梁说话,那话让他们觉得自己还像个人。

终于到了某一天,张梁觉得火候差不多了。

这天夜里,围着一小堆几乎看不见火苗的灰烬,他压低声音,说出了那个酝酿已久的想法:“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。我知道一个地方,或许能让我们活下去,像个人样地活下去。”

他称之为“太平淨土”。

此话一出,人群先是死一般的寂静,随即,几双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,但那光芒很快又被更深的绝望淹没。

先前塞草籽的老头旁边,一个汉子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嗓音如同破锣:“这位兄弟,你说笑吧?太平淨土在哪儿呢?就凭我们这副骨头架子,怕是还没走出北海地界,就得喂了野狗。”

他的话里带着怀疑和疲惫,显然是被管亥画的大饼噎得够呛。

张梁看着他,看着周围一张张写滿疑虑和恐惧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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