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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园深处,僻静的院落被午后的阳光笼罩。

谢喬沿着小径走来,脚步放得极轻,生怕惊扰了这份宁和。

她看见荀爽正端坐于廊下的矮案前,身形清癯,须发已有些花白,正全神贯注地俯首于一卷竹簡之上,身侧堆叠着几摞书卷。

即便谢喬的脚步声细微,老者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,缓缓抬起头。

谢喬停在案前数步之遥,敛容正身,双手交叠,恭敬地行了一个揖礼。

“慈明先生,在梁国这段时日,住得可还习惯?”

荀爽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随即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院落四周,语气平淡无波:“随遇而安耳。”

谢喬又问:“此地饮食粗陋,不知可还合乎先生胃口?”

荀爽捻了捻花白的胡须,眼帘低垂:“勉勉强强,尚可入口。”

荀爽的视线在她脸上又停留了一瞬,似乎在评估她的来意。

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,将摊开的竹簡轻轻合拢,推到一旁摞着的书卷上,然后才抬眼看着她,目光清明,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缓:“今日有什么问題,谢府君尽管问。”

谢乔讪讪地说:“实不相瞒,乔今日的困惑,有些多。”

荀爽平静地说:“老朽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是以,谢乔垂下眼睫,开始看长袖里的竹简小抄,随后照着小抄,问出自己的第一个问題,也是今日官学外求学的士人的第一个问題。

一连问出十个问题后,她开始拿着筆记答案。

从每日一问变成每日十问,工作量直接翻了十倍。

饶是荀爽学富五车,精力过人,连续几问下来,也有些吃不消了。

这位大儒的敬业精神毋庸置疑,只是这工作强度……她得想办法分担一下。

谢乔蓦然想起了一个人,远在西凉的蔡邕。

同样是经学大家,虽然专精领域略有不同,但应对这些问题想必绰绰有余。

她立刻有了主意:可以筛选一部分问题,通过莽苍城寨的永久空间通道直接傳送到榆安蔡邕那里,请他代为解答。

这样一来,荀爽的压力能减轻不少,效率也能提高。

于是,每日抽中的问题竹简,便被分作两部分。

一部分由荀爽亲自作答,另一部分则被谢乔悄然送往蔡邕手中。

两位当世顶尖的经学大师联手,回复的速度和质量都有了保障。

圣人每日答十问的消息傳开后,睢阳城的热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。

福安客栈内,鄒兰像个陀螺般在柜台和大堂间轉个不停。

算盤被她手指拨得几乎要飞起来,清脆的噼啪声混杂在客人喧闹的谈笑和夥計响亮的应和声中,成了这客栈最动听的背景音。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压不住的笑意,嗓门也比往日洪亮了几分。

“来了来了!陈先生您的茶!”她麻利地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临窗那桌,桌旁围坐的正是几位最早住进来的老主顾。

“店家,楼上天字房的客人要的宵夜,一碗阳春面!”夥計从楼梯口探出头喊道。

“得嘞!这就去后厨说!”鄒兰扬声应着,轉身又对另一个擦桌子的伙计低声吩咐,“机灵点,看哪桌茶水凉了赶紧续上,别怠慢了客人。”

伙计连忙点头。

邹兰看着这热闹景象,心里那叫一个美。谁能想到,一个月前她还对着空荡荡的客栈唉声叹气,愁得头发都快白了。

现在倒好,大堂里几乎没空位,后院客房更是间间住满。

那些起初愁眉苦脸,天天抱怨抽不中签的文人墨客,自从圣人开恩每日答十问后,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,二话不说全续了长租。

他们如今不再唉声叹气,反而聚在一起引经据典,激烈辩论,唾沫横飞,争论着谁的问题更有深度,更能体现圣人的微言大义。有时为了一个字的解释,能从傍晚争到深夜,声音大得隔壁房间都听得见。

邹兰听不大懂他们说什么《春秋》什么《尚书》,只觉得这群读书人真是精力旺盛。

更让她乐不可支的是,听闻圣人解答名额大增,从兖州、豫州甚至更远地方赶来的求学者络绎不绝。

她这客栈虽不算顶好,但胜在干净整洁,价格公道,又沾了这群老住客的光,名声在外,生意自然水涨船高。连带着厨房的酒水吃食消耗都翻了几番。

“店家,结账!”柜台前,一个刚用完饭的客人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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