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此时存在热搜,头条应该是这样的:
1谢乔[爆]
2颍川雅集[爆]
3双标狗是什么意思?[新]
4中常侍张让力挺谢乔[热]
5左车骑将军皇甫嵩被削戶六千[热]
一时间,士林哗然。
洛阳,太学。
几个年轻太学生聚在一处,面带鄙夷。
“谢乔竟在颍川大放厥词,言語粗鄙,简直、简直……”一人气得脸红,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词。
“哼,沐猴而冠罢了!一介女流,侥幸窃据高位,不知谨言慎行,反效泼妇骂街,实乃斯文扫地!”
“这双标狗,诸位作何理解?”
“以某愚见,双为数词,标大抵指标准,意为双重标准。至于这狗,结合颍川雅集言论,此乃谢乔对诸学士之蔑称。”
“双标狗?亏她说得出口!此等言论,与市井无赖何异?”
然而,风向并非一边倒。
在一些不那么顯赫的郡县,或是在那些曾被所谓“清议”压得抬不起头的寒门士子、地方小吏耳中,这话却别有一番滋味。
“痛快!当真痛快!”
一处偏僻学馆內,一位屡试不第的中年文士拍着桌子,眼中放光,“那些自诩清流的名士,平日里党同伐异,攻讦他人时,何曾手软过?轮到自己身上,便成了有辱斯文?这位谢府君,真是说出了我等不敢言之事!”
“可不是?听闻她还直言不讳,揭露那些只尚空谈、不务实事之辈。雖言辞激烈,却是一针见血!”
“嘿,我看呐,这位谢府君,堪称吾辈嘴替!”
这私下里的称谓,带着几分戏谑,几分敬佩,悄然流传。
谢乔这个名字,以及她那惊世骇俗的言论,如同一个标记,将天下士人隐隐划分成了不同的阵营。
风暴的中心,颍川。
荀爽的府邸内,气氛肃穆。
“叔父,名单拟好了。”一个面容清癯、气质沉静的年轻人,将一份竹简双手奉上。
正是荀彧,字文若。那是在雅集之上,正是他最先站出来,要去梁国实地考究。
荀爽接过,仔细看着上面的名字。
为首的自然是他自己,随后便是荀彧,以及另一个名字——荀攸。
荀攸,字公达,荀彧之侄,雖年轻,却较荀彧年长几岁,已顯露出过人的智计与沉稳。
此刻,他正站在荀彧身侧,神色平静,目光深邃。
除了他们三人,名单上还有另外五位颍川名士。两位是素来持重、讲求实证的老者,另外三位则相对年轻,对梁国之事将信将疑,抱着审慎的态度。
“文若,公达,”荀爽放下竹简,看向二人,“此行梁国,路途不近,且事关重大,你二人可有疑虑?”
荀彧微微躬身,他的目光清澈,带着一种对原则和真相的坚持,語气平和:“侄儿以为,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谢府君既有此邀,我等亲往一观,方能辨其真伪,不负所学。侄儿,无有疑虑。”
荀攸则接口道:“叔祖父,梁国之事,传言纷纭,孰是孰非,需实地查证。况且,谢府君能于乱世之中,保境安民,其施政之法,或有可借鉴之处。”他的话語中更侧重于实际与策略。
荀爽满意地点点头:“好。既如
此,便依此名单行事。”
消息很快传到了梁国。
谢乔看着手中快马送来的名单,眉头先是一挑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。
“荀爽荀彧荀攸?”她喃喃自語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好家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