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黄门眼神示意一旁的解差,几个人立马冲上前,挥动着手中的长棍,重重击打在男人身上,直至将他打翻在地,血溅当场。
“敢拦路者,杖杀!”
黄门的话音刚落下,突然,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,百姓中间隐藏的死士眼神狠厉,抽出刀,往解差身上砍去。
一时间乱做一团,围观百姓纷纷退散开,劫囚车的死士与解差搏杀一处。
这时候,另一队人马从斜刺里杀出,冲到囚车前准备砍来樊笼劫人。然而,他们还来不及断开铁链,十二名训练有素的精锐羽林军已经冲杀到进前,将其团团围住。
长戈刺下,密不透风,不断有死士被刺中要害倒地。
有人先一步劫囚,看来等不到囚车再开去预定位置了,谢乔毫不含糊,立马取出【背包】里的连弩。拉动撬杆,上弦。她让工坊的师傅帮她打造了三百支弩箭,连弩的弩箭小支,箭镞小巧,无需箭羽,容易打造。三百弩箭全在格子里,足够使用。
谢乔瞄准后射向一名羽林军,在七八米的位置上,弩箭正中其背心。虽然身披皮甲,但在近战状态下,弩箭足以洞穿甲胄。
中箭的羽林军痛苦倒地,她紧忙再上弦射出第二箭。羽林军枪阵组成了包围圈瞬间破开了一条口子。
铁链太过坚固,斩不开,一名死士心生一计,他跳上拖囚车的马匹,用力拍在马臀上。马匹受惊长嘶,疯了一般,疾速地冲了出去。前方骑马的黄门纷纷退避开。其余死士立即效法,再去催动其余的两架囚车。
一时间,三架囚车在雒阳南城的大道上狂奔而出,掀起烟尘。
谢乔收回连弩追上去,一路狂奔。当她终于气喘吁吁追到时,眼见道路前面几排锋利的拒马,数以百计的羽林军成枪阵守在拒马后面,长戈直指。
囚车面前的马匹被穿死在了拒马上,木质樊笼遍地破碎,死士尸体倒一地,徐垣的老母也在其中。仅存的小队杀手搏命护着徐垣及其妻子往巷道里蹿去。
见状,谢乔心念一动,那里离空间通道不远了。她来不及多喘几口气,追了上去。
六名死士护着徐垣和温娴两人,在狱中饱受折磨,他们已经无法行走,只能被人架着。这就导致移动速度被严重拖慢。四名死士搀扶,两名断后,抵抗追兵。
眼看着背后的追兵越来越近,而前面的人却已然迷失了方向,这里并不是他们预定的逃亡路线。
两刀砍下去,断后的死士被砍死在了窄窄的巷道中。追兵越过尸体,长驱直入地前追,看看就要追上。突然,一支弩箭从巷道的拐角射出来,射中追在最前面差役的面部。
谢乔抱着连弩堵在了巷口,提醒架人的死士,“我断后,你们继续往前跑。”
拉动撬杆,连弩迅速上箭又射出,巷道极窄,仅仅够两人通行。谢乔边退边射,不断倒下去的尸体大大延缓了追兵的步伐。
她往后一看,死士已经抗着人出了巷口,出口外就是客店那条街,茅房就在旁边。
谢乔收起连弩追上去,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巷口,她喘着粗气,对死士喊:“你们快进那边茅房!”
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,早已超负荷运转,甚至有些刺痛。
她一抬头,不偏不倚,正巧与对门客店的老板娘杨姜四目相对。
前天被围追堵截,杨姜闭门躲了整整一天才敢重新开门营业,她原想着狠狠报复对家,却发现对面已经在收拾行礼了,灰溜溜地准备逃了说是。
一瞬间,心底的阴霾散去,她心情大妙!
谢乔喘着粗气,凝视着她那张欠揍的脸。突然恶向胆边生,她抬起手,不由分说,一巴掌扇了上去,“他妈没少给我孙姐气受!”
啪地一声脆响,扇得实在爽,她直接把人推了个人仰马翻再骑上去,嘴巴子哐哐哐地一通招呼上去。
耳边听见巷子里追兵脚步近了,谢乔才从她身上跳下来,丢下一句“拜拜了您嘞”,然后往茅房奔去。
当追兵冲出巷口时,左右依靠,却发现街道上空无一人。杨姜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,满脸鲜红的巴掌印,她指着茅房对差役大喊大叫:“在里面!茅房里面,我亲眼看到人都躲里面去了!去里面抓!”
闻言,差役火速将茅房团团围住,一队人手持武器盾牌谨慎地进入茅房搜捕。
半晌之后,一名差役捏着鼻子从茅房冲出来,揪住杨姜的衣领,暴跳如雷地吼:“人呢!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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