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野给苏黎浅和自己倒了一杯水，接着说道：“那个时候研究会招揽了一批实验志愿者进行人体实验，而在那场实验中，那批服下了实验药剂的年轻人无一例外全部都爆炸身亡。那件事在当时的星际上掀起了轩然大波，联盟不得已叫停了实验并严令禁止了相关的课题研究。”
顾念野讲得很好，苏黎浅也听得很入迷。
“当时就出过事故？”
顾念野轻声一笑，“是啊。可是研究会的那帮学者们并不在意那些人命。‘牺牲是通往正确路径的必然。’他们说的冠冕堂皇，对于联盟叫停研究项目的事心有不甘。”
“明面上被禁止了，所以有一批学者们就偷偷地继续他们的实验，直到后来事情被捅出来之后星际人民大幅抗议，联盟再次出面镇压才彻底将这些研究铲除干净。”
“真的铲除干净了？”
“很明显没有。”
顾念野摇了摇头，“只是暂时的销声匿迹而已。多见之后，当初入狱的那些学者出来以后仍然心系研究，于是联络了一部分仍然在研究会里的同事秘密组成了一个名叫‘秘神’的研究小组。这也就是后来的‘秘神’的前身。”
“这个研究就这么吸引人？”
苏黎浅对此有些不解。
顾念野侧头看了一眼苏黎浅，眼神意味深长，“你可能不理解。但，对于力量的渴望是人的本能。有人生来天赋异禀，未来轻轻松松就能成为一名厉害的卡牌师，而有人可能出生时就只有b级甚至c级的精神力，对于这些人来说，这个世界太残忍了。”
“可就算是那些已经站在顶尖的强者，他们对于变强的渴望也从未减弱。人性如此，他们抵不住那些诱惑。更何况，在那些被称为‘学者’的人眼中，这项研究一旦成功就是造福全星际人民的大好事，他们总喜欢把自己比作‘神’。”
苏黎浅点点头，似乎明白了一些。
“最近几年，秘神又开始活跃了起来，像之前那样的爆炸事故从几年前就开始出现了，而据我所知，目前为止秘神的精神力提高研究还从来没有过成功的案例，而你是唯一一个服用药剂，发生过精神力暴走以后还活下来的人。”
苏黎浅心里一咯噔，“所以这就是他们盯上我的原因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
顾念野点了点头，目光有些凝重。
“你的资料上虽然显示你的精神力等级一直都是a级，但那群人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信息，得知了你的精神力等级发生过变化。”
苏黎浅默然，她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。
虽然宁以时帮她篡改了数据，但只要有心探究，就很容易能知道她以前的精神力等级。
“宁教授也是为了保护你，所以联盟不打算追责。”
顾念野看了一眼苏黎浅的神色，“而且，我的想法和他一样，这件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。”
他动用了官方的力量彻底篡改了数据之后，这才算是万无一失。
从此以后再有人想知道真相就难了。
苏黎浅有些惊讶于官方的态度竟然如此倾向于她，“所以，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吗？”
顾念野摇摇头，“不用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比赛。另外，定期去宁教授那里检查……你的精神力很不稳定。”
苏黎浅不知道这个检查算不算是另一种“监控”和“研究”，但宁以时是她信得过的人，而且目前她也需要官方的力量，所以她选择了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