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话说，楚叙予的那一系列举动发生时，江填压根没来得及反应过来。
外边的天逐渐暗下来，天空呈现暗橘的色调，像是那日在京市的出租车里，微妙的气息肆意弥漫，灌入鼻腔，以至于彼此的呼吸频率都不受控制。
当下，暧昧如溢出的潮水，更是比那时的初次舌吻夸张得多。
少年的身体还没痊愈，半倚在床上，瞧见男人跨坐身上，先是震惊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像是无法处理接下来的程序。
过了几秒，他终于意识到楚叙予在做什么，迟来的反抗已来不及，只会让被进入的对方受伤罢了。
“……”
江填仰着脸，暮色勾勒出他脸庞的轮廓，脖颈紧绷，薄红羞耻难掩，锐利的下颌线也在微微抖动。
那缓慢的推进稍微暂停，因特殊原因，无法完全吞没，却足以刺激所有的感官。
江填的手骨节分明，握着男人的腰侧，用着克制的暧昧语气，“楚叙予。”
“你……疼不疼？”
这是他第二次直呼其名。
与上回不同，两人在争执体位问题时，那语气是带着凶劲的。
但如今，这称呼有种莫名的情愫，像较量，更像互相为这场初次尝试摸索，藏着某种说不上来的旗鼓相当的意味。
——以至于楚叙予浑身的血液都涌上来。
男人的西装衬衫一丝不苟，乌黑的头发精致打理过，上半身依旧是那副精英模样。
然而，下半身的西裤已褪至床沿，微微悬空，看不清的地方正紧紧地围裹住江填的，带来潮湿温热的暖意。
那种满足感比任何身体上的感知都要来得深刻。
再然后，他试着更进一步，撕裂般的疼痛却席卷全身，难以继续下去，他只好用手触碰到可怕的尺寸，浑身僵在当场。
“你……”
楚叙予似是有些气闷，舔着他的耳廓，道，“每次都让我很意外。”
江填全身都被点燃了一般。
他压根不敢乱动，楚叙予弄到一半，进退两难，他怕自己无论做出什么举动，都会弄得对方难受，只好先安抚般捏了捏腰侧的肌肉。
而后，江填也想凭借直觉，试探道：“我慢点……”
下一秒。
昏暗光线下，交叠的身影猛然贴得更紧，无非是楚叙予非不让他来，用力坐得更深，压抑着急促的呼吸。
“？！”
江填被他的举动激得倒吸口气，迎着他自始至终的黏腻眼神，紧紧绷着肌肉，将脸埋在他肩膀处，“你怎么这样？”
楚叙予轻笑，从来就只有他占主导的习惯，没有听别人安排的意图，哪怕是对待捧在心尖的少年也得按照他的节奏来。
这一切仿佛来到海棠花开得最佳盛放的季节。
楚叙予单臂撑着床，被江填环住他的腰身，身体确实承受到痛苦的临界点，但两人溢出的低喘交织，那股难言的不适，也转化成了截然相反的欢愉。
“……！”
楚叙予被刺激得抬起下巴，俊脸闪过红晕，开始更剧烈地咬着他。
那股高高在上的气场，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，动作愈发凶狠，逼近要亲吻的举动，带着不容拒绝的逼迫感。
哒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