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林言不是很睡得着。
他在想，霍深的手这么粗糙。肯定小时候经常在乡下帮奶奶干活。
林言又一想，又想到了迷你版的霍深拿着卷着裤腿在水里摸鱼。
水里摸鱼应该不会长茧吧？
林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，夜里罕见地又开始做梦了。
这次的梦他连孩子都有了，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孩，模样有点眼熟。
小孩在水里摸鱼，摸了半天一个条鱼没摸到。而后丧着脸看向岸上的林言，“父亲，你还是别跟母亲怄气了。你靠我是活不下去的。”
林言不高兴，“那你就不能争气点吗？”
小孩认真解释：“我也想争气啊。我若是十岁了，肯定能给父亲你抓来鱼吃，但是我才五岁，力气还没您大。”
林言就算不高兴也没法，他儿子就是抓不了鱼，还得指望他照顾。
“父亲，母亲就是希望您能上进些。成日里什么也不干，他若是哪天不在家，父亲您就要饿肚子了。”
林言皱眉，正要开口。
小孩又道：“我知道，父亲您以前是国王，您已经说了很多遍了。母亲以前还说您还想着夺回您的国家。后来人懒了，什么也不想做了。”
小孩从岸上上来，拉着林言的手道：“父亲，您就去服服软吧。”
林言灰溜溜的回去找霍深。
霍深正在加柴火煮饭。林言闻着香味，眼睛都亮了。
霍深道：“懒人不配吃东西。要么去洗澡，要么就跟儿子一块去抓鱼吃。”
抓鱼，儿子也抓不到。
小孩拉了拉林言的衣裳，可怜兮兮道：“父亲，你已经一周没洗澡了。就洗个澡吧，洗完澡我们就能吃东西了。”
林言皱眉，“冬天为什么要洗得这么勤？我不洗。”
霍深：“不洗你们俩谁也别吃饭。自己去抓鱼吃。”
小孩都快哭了，昂着脑袋道：“父亲，我好饿！你就洗澡吧。”
林言很倔强，他就不洗。
小孩又道：“父亲水都给您煮好了。您只需要脱衣服就成。如果您懒着脱衣服，我给您脱。”
林言就是倔强。
“不洗。”
林言脸被轻轻拍的时候，还很倔强道：“就是不洗。”
等睁开了眼睛，看到了现在的霍深。还有些茫然。林言又闭上了眼睛，捂了一下肚子，又睁开了眼睛。
“霍深？”
霍深嗯了一声，摸了摸林言的脑袋，发现不烫后才道：“你刚才在说梦话，一直说什么‘不洗’，担心你梦魇将你叫醒了。又做噩梦了吗？”
林言：“……”
林言捂住脸，还翻了一个身背对着霍深。
欲哭无泪。
他不止做了个懒梦，他这次梦还升级了，开始一家三口了。
不止，林言稍微回忆了一下梦里小孩的模样，妥妥的陆小童。
操……
小童，哥对不起你，让你给我当儿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