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可以不知道。」
沈霆山回复，如果解戎不想他知道，他就可以不知道。
会一直等到孩子出生，然后再慢慢去追求解戎。
至于别的，解戎要和别人在一起，他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了。
解戎被沈霆山这样的卑微态度都给惊得睁圆了眼睛。
「不太像你的性格。」
「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性格？」
「是看到自己……在意的人，和孩子在外面受伤害，而当看不见，一个人独自潇洒吗？」
「解戎，我没那么冷血。」
解戎呵了一声，他转过头去看远处街景，外面的宁静对比车里的，似乎也宁静，但其实解戎心底早就翻江倒海了。
「也许都是假的，什么孩子不孩子的，我又不是女人。」
「我知道你不是女的。」
「那孩子你也信？说不定我又跟人联合起来，骗你呢？」
「继续骗，想从我这里骗什么都可以。」
沈霆山手指微动，他轻轻把手盖在了解戎的手背上，完全没用力，解戎想拿开手，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解戎心下一片恍然，他之前有设想过，如果沈霆山知道他怀了孩子，会是怎么一副表情，怎么都不该是眼前这样的平静和平和。
他该更加强势和冷漠，他该厌恶自己才对，然后再来和他抢孩子。
甚至解戎有几次都做了一些噩梦，梦到他怀孕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，每个人都拿他是怪物的眼神嫌弃鄙夷地看着他，其中沈霆山则总是搂着杨琦，他们同情怜悯地看着自己，像看一只虫子一样。
也有沈霆山来抢孩子的梦，他直接从他怀里把孩子抢走，并且彻底消失在他眼前，只就解戎一个人站在原地痛苦。
虽然知道是能梦，可解戎还是许多次的担忧害怕，像是头顶悬了块巨大的石头，随时会掉落下来，他经常胆战心惊，不安害怕。
有无数个解戎猜测的结果，却怎么都不该是眼前这一幕，沈霆山喜欢他，似乎还非常地尊重他，解戎靠在车椅上，以为会是难以面对的悲伤场景，居然能这么温柔。
是他有问题，还是沈霆山有问题。
肯定是后者吧。
「孩子是我的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我马上回去拿了证件就买机票走。」
「好。」
「你不准跟着我。」
「我不会。」
「也不准派人来盯着我。」
「那不行。」
解戎眉头一挑，瞪紧沈霆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