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好营造？
成！拿捏了。
南茉匆匆赶回燕王府，声泪俱下地跟燕王卖惨。燕王实在困得不行，也心疼孙女写不完功课，便取了几张《天机匣图》上的图纸交给南茉。
“多谢外祖父！”南茉飞也似地跑了。
燕王的手还伸着呢。
当晚，南茉把余夫子教授的书看了一遍，便安安稳稳地睡了。
一个字都没抄。
次日一早，她蹲守在夫子暂歇的书房门口，余成岁一如既往地准时到达。
南茉恭敬地鞠躬：“余夫子早。”
“早。”
余成岁点了下头，便进了书房，南茉疾步跟在他身后。
“有事吗？”
“有的。”南茉递出一张《天机匣图》的图纸，“这似乎是一种可以搬运土石的机关营造术，不过我看不太懂，便来请教夫子。”
余成岁看了几眼图纸：“确实有一定难度，若要细说得费一些时间，等今日授课结束后，我再与你细讲。”
南茉关注着他的表情，显然这图太简单，勾不起余夫子的兴致。
可面上却装出一副欢喜样：“真的吗？太好了！我还有好几张呢，到时候请夫子一起教。”
一边说着，一边掏出剩下几张图纸，手一抖，纸散落地上，她蹲下身子捡，顺便把最难的偃术那张放在最前面，递了出去：“余夫子，这些，您先看看。”
果不其然，余成岁的表情变了。
眼中明显出现了诧异。
南茉垂下眼帘，遮掩得逞的小兴奋。
“余夫子，您要对这些有兴趣，那送您了。”南茉图穷匕见。
谁知余成岁却没接招：“这些图纸是你的。它们很珍贵，我怕是买不起。”
“余夫子说这些就见外了。您教授我们工部营造之事，是我们的恩师，区区几张图纸罢了，与您的恩情比起来，那又算得了什么？”
南茉想将纸塞到余成岁手里，后者却退了一步，没有接。
“我来书院授课，是侍郎大人的吩咐，乃是公事。朝廷每月发放我俸禄，我便已收了这授课的束脩，钱货两讫。你无需感激我，也无需送我图纸。”
这话说愣了南茉，听着是这个理，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……
“夫子想要这些图纸吗？”南茉似乎找到了与余成岁说话的方式，但需要验证。
“想要。”余成岁目光清朗。
南茉懂了，跟这位余夫子说话，不能兜圈子，要直接。
“那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？”
“请讲。”
“余夫子，您收了这些图纸，也免了我这两日要抄书的责罚，如何？”
南茉语气非常真诚。
余成岁陷入了沉思。
这时，有别的夫子来了，南茉赶紧将图纸塞进包里，站到一边。
那位夫子跟余成岁打招呼：“余大人，早。”
余成岁回了一声“早”，随后喊住了那位夫子：“陈夫子，向您讨教一桩事。”
“哦？余大人请讲。”
“书院里可不可以做这种交易：夫子拿学生的东西，学生免了抄书的责罚？”
余成岁这话一出，陈夫子愣了，南茉震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