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一看，熟人。
方子跃“嘿”了一声：“这么巧，又见面了。”
江承微微讶异，目光从方子跃身上略过，看向他身后的人。
今天对方穿了一件橙色短款羽绒服，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，跟上次相比，少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青春。
对上他的目光，季玄越走过来，弯了弯眼睛：“方便拼桌吗？”
“方便。”江承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：“就是位置有点小，得委屈你们。”
“有的坐就不错了，今天我们专门提早过来，没想到还是这么多人。”方子跃坐在江承对面，抬头看向好友：“老季，坐啊。”
季玄越看了眼，拎了一个塑料凳来到江承左手边，然后坐下。
江承这个位置背靠墙壁，是老板后期加的桌子，位置不大，一个人坐还好，三个人就显得有点拥挤。
上菜还得一会儿，幸好大学生们熟悉的快，没几句那点距离感就没了。
话匣子一打开聊的就多。
“学弟，你们是不是也玩三界？”
江承注意到这个“也”字，轻挑眉梢：“偶尔玩。”
方子跃来了精神：“你们在哪个服？”
“江……”江承想到自己在本服的名声，硬生生拐了个弯：“江天一色。”
“真可惜，不在一个服……对了，最近江山如画那个闹的很大的瓜，你吃了吗？”
江承：？
他不确定道：“什么瓜？”
“三界第一个千里追魂后续任务做不出来了，因为另个人拿了二十万金币后火速下线，现在全服都把江山如画当笑话看。”
江承：“……”
“玄音还非要等两天再报警，坚决相信对方是异常登录了。要我说，就该现在报警，免得对方跑了。”
江承：“万一人家真的是呢……”
“那可不好说。”方子跃冲好友挤眉弄眼：“老季，你觉得呢？”
“你不说话，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季玄越给江承倒了杯茶，推过去：“别理他。”
方子跃疑惑道：“你不知道这个瓜吗？”
江承扯了一个笑：“……我最近上线少，不太清楚呢。”
此时菜正好端上来，方子跃的注意力顿时被美食吸引，江承悄悄松了口气。
再问下去，他保不准一不留神就漏了陷。
吃饭时，江承习惯用左手扶着碗，他轻轻一动，左臂就能碰到季玄越的右胳膊。
两次过后，他正准备默默把左手拿下去，就见季玄越将筷子从右手换到了左手。
江承不好意思道：“我是不是挡到你了？”